动作虽为粗鲁,但却极为有效,至少一大碗药汁,平乐王喝下了八成,连带翌日清晨入屋查探的苏晏都觉诧异,意味深长的朝叶嫤落来,急忙取经,“这碗药,王妃是如何对王爷喂下的?”
叶嫤满身的凤冠霞帔分毫不乱,从容的抬眸朝苏晏望去,“夫妻间该如何喂药,想必无需本妃言明。”
初入王府,对苏晏心有陌生与戒备,自是热络不起来。
苏晏又何曾听过一个女子言道如此直白的话,眼角也止不住抽了几许,又想着叶嫤昨夜算计叶箐之事,倒也心头有数,仅道:“王妃行事特殊,在下倒是佩服。只是,无论王妃以前品行如何,此际入了平乐王府,都当以王爷为重。太后今早离开之际已是放话,王爷若不苏醒,王妃留着也无用处,这话究竟何意,想来王妃也是知晓。”
叶嫤勾唇淡笑,“冲喜之妇,本是为冲喜而来,本妃心中明白,苏大夫又何须以此威胁。”
苏晏也不在意叶嫤的态度,“在下仅是好心提醒王妃而已,毕竟王妃是个聪明人,且能对王爷喂下药来,便是个好的开始。”
嗓音一落,重新放下一碗汤药,随即端着昨夜的空碗离去。
屋门依旧被落了锁,满屋沉寂。
太后态度究竟如何,此际已是明白之至,是以她叶嫤的生死已与这平乐王的生死连成一线,平乐王若亡,她叶嫤也活不成。
果然,这平乐王正妃头衔,是个烫手山芋。
叶嫤如是思量,端了汤药,再度撬开平乐王的嘴强行喂下。
只是这汤药效果甚微,叶嫤每日三膳皆对平乐王按时喂药,竟无任何效果。
待得两日之后,苏晏照例过来查探,面色却已是极其凝重,落在叶嫤面上的目光,也犹如在看待将死之人一般。
叶嫤深眼将苏晏凝视,心中了然,知晓平乐王病情,越是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