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儿?你怎么在这里?怎么哭了?诶,快进来快进来!”吕婉儿赶紧拉着秦淮安的手进去了。
没错,秦淮安在屋外听了好一阵了,听到自己的母亲如此担心自己,她心里很后悔自己之前任性的决定,她下定了决心,要把所有的事都告诉父母。
秦兆麟此时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秦淮安,也是吃了一惊,但是他知道秦淮安一向沉稳,这个时候赶回来一定有要紧事,赶紧让站在门口的两人赶紧进来了,并且示意秦母把门关上。
秦兆麟坐回了书桌前,吕婉儿则是围着自己女儿,拉着她的手,说道:“安儿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李家那臭小子欺负你了?你别怕啊,母亲给你做主,他要是敢欺负你,我和你父亲不会放过他的!”
秦淮安心里一酸,她对自己母亲说道:“父亲,母亲,你们听我说,现在事情要比李城文欺负我还要复杂和严重,这事儿一开始也是女儿的错...”说完,她便对着母亲跪了下来,吕婉儿大惊失措,赶忙想要扶起女儿:“安儿这是干什么啊,有什么事情我们先说!”但是秦淮安却执意跪着,即使她的父母可能永远不会知道他们的女儿曾想抛下他们远走高飞,也不顾父母的感受就要让他们体验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秦淮安坚持跪着,她已经收拾好了心情,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绪,秦淮安对父母说道:“父亲,母亲,时间有限,我现在只能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和你们说了。”秦母看扶不起秦淮安,便蹲下着陪她,她拿起秦淮你的手,拍了拍她的手,对她说道:“儿啊,你说吧,有什么事我们都能解决。”
秦淮安眼眸低垂,对这几天的事缓缓道来:“事情其实要从我和师父在外游历说起,我喜欢上了师父的大徒弟,也就是我的师兄。”秦淮安说到这儿的时候,秦兆麟和吕婉儿对视了一眼,显然很意外,以及女儿竟然早有意中人,但为何又回来同意了和李家的专门亲事呢?不等他们问,秦淮安就自己说了:“病好那日我向师兄表达了心意,但师兄只说当我为妹妹,所以心灰意冷的我回到了家中,加上李家多次求娶,我看到父亲母亲为了我的婚事十分焦急,加上自己被师兄拒绝后也不知道未来该如何,想着就这样过完这一生就好。所以我答应了李家的亲事。”吕婉儿听了秦淮安所说的话,只是叹了口气。或许秦淮安早早表达心意,此事还可再议,但是此时她和李城文已经成亲,如何更改?
秦兆麟也很吃惊自己的女儿还藏着这样的心事,但是他也明白这应该不是她要讲的所有事情,所以他问道:“后面呢,这只是前因吧。”
秦淮安如实答道:“确实,这只是前因。后来,就是婚礼前的事了,前几天姐姐回来了,她带回来了几个人,其中有一人长相与我及其相似,那个姑娘代替我留了下来,而我则跟姐姐一起离开了。所以真正和李城文成亲的,是那个姑娘,而不是我。”
吕婉儿现在听明白了,原来自家女儿在自己眼底来了一个偷梁换柱,但是她不解:“安儿,你又何苦如此?你不愿嫁给李城文,我们退掉便是,你为何要如此?”
此时秦淮安听到了自己母亲的话,她将手从母亲手中抽出来,双手向前拜了下去。她说道:“是女儿不孝。女儿在外游历那几年,深深喜欢上了闯荡江湖的感觉,喜欢自由自在的行走的感觉,女儿愧对父母对我的教导,我实在没脸以秦家小姐的名字在外流浪。我们秦家书香门第,三代名门,是女儿对不起你们。”此时秦淮安已经哭了,眼泪顺着睫毛向额头留去,最后浸在地上。
其实这时秦兆麟和吕婉儿已经震惊的说不上话了,因为秦淮安此言完全打破了他们对女儿的印象。在他们眼里,秦淮安喜爱安静,爱花爱书,是养在深闺的茶花,暗自美丽又柔弱芬芳。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竟也爱舞刀弄枪,想要仗剑江湖?
这对他们造成的冲击力非常大,两人硬是缓了好一会儿也没缓过来。
但是秦淮安的母亲吕婉儿,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是寻我意她们到秦府的第二日,那日下午寻我意并未在秦淮安的房里,而是一个人独自坐在后院鱼池边的栏杆上。她看这一个小姑娘坐在那么危险的地方不安全,便过去想要劝寻我意下来。但是她劝说寻我意后她也并未下来,反而问她能不能陪她说几句话。她也不能把客人就这样丢下,况且还坐在如此危险的地方,而且她也很好奇为何淮安说和她一见如故,所以便待在边上陪她说话。
寻我意还是坐在栏杆上荡着腿,她对秦夫人吕婉儿说道:“您听我讲个故事吧,是我们在赶路途中遇到的一件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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