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衷?”
康斯坦丁痛苦的咧着嘴,他苦笑起来,他笑的非常难看。
“如果我诅咒我的父亲还有苦衷的话,那么,两年前我在纽卡斯尔做下的事情又怎么说,我害死了阿斯特拉,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儿,难道这样的事情还有苦衷么!”
“嘿!”
听到康斯坦丁充满痛苦的声音,但丁不满的喊了一声。
“我说过很多次,一切都有原因,当你为这些事情痛苦不已的时候,首先考虑一下他们发生的原因,该死的!”
但丁一把揪住了康斯坦丁的领口,狠狠一拳轰在康斯坦丁脸上,他大声说道。
“既然你已经在为这些事情感到痛苦了,那我相信,你曾经的所作所为未必是现在的你所欣赏的,你要是真觉得你是个无可救『药』的混蛋,一个没有人『性』的杂种,那么你他妈给我笑出来,笑着讲述那些该死的事情,然后让我的剑砍掉你那带着肮脏笑容的脑袋!”
“哈哈,你他娘的说的没错,我脖子上的压根就不是什么脑袋,而是一坨狗屎,干,杀了我,也许这能让你我都轻松下来!”
“别说这种没有意义的话,约翰!”
“那什么才有意义,我要像个傻子一样为天使们当牛做马,和那些自古以来就存在着,只能被驱逐而无法被彻底杀死的恶魔们不断较量么,我他妈到死都没法赢,因为它们根本就不会输!”
康斯坦丁沮丧的瘫在驾驶座上,他无力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臂,将那只手举到自己头上,烟头已经燃烧到了他手指的位置,甚至但丁已经闻到了皮肉被烧焦的味道。
但丁一把将康斯坦丁手上的烟头拍飞,那燃烧着的烟头掉落在油门旁边,没人再去理会它,它就只是那样袅袅的燃烧着。
“但丁!”
烟雾不断从康斯坦丁脚下浮上来,康斯坦丁无力的说了一句。
“我出生的时候,我的母亲因难产而死,我是杀死她的凶手,这让我的父亲深深地记恨着我,他打我,骂我,但他没有错,因为事实就是那样的,我的出生杀死了他一生最为挚爱的女人,他甚至从没有过第二个女人!”
康斯坦丁颤颤巍巍的拿出烟盒,他正打算掏出第二支烟,烟盒却被但丁瞬间抢到了手里。
“他妈的,以后再也没人能在我面前抽烟,再也没有!我烦这东西,从现在开始,我烦这东西烦得要死!”
但丁说着,他打开车窗将烟扔出窗外,那一瞬间,他掏出刚改造的魔法枪,只见一道魔力呼啸过后,烟盒与里面的香烟一起变成了粉末。
“那没有意义,我总会有其他的烟,你毁掉我这一盒,改变不了我未来即将拥有的下一盒,就像我现在的恕罪挽回不了我过去的错误那样!”
虽然康斯坦丁嘴上这么说,然而,随着丝卡烟的烟消云散,他的情绪也缓和了很多,只是不知道让他产生变化的是他那失去的烟,还是但丁迅速开枪的动作。
“但丁,我从没有像我父亲那样爱一个女人,我想,如果我的母亲还在的话,如果从来就没有过我的话,她一定会生活的非常幸福,可我不止毁了她的幸福,带走了她的生命,我还害死了那个最爱她的男人!”
康斯坦丁一边说,一边将手伸到破旧魔法车的夹板上,将里面一沓凌『乱』的纸张捡了出来,他从纸张最下面抽出了一张白纸,这张白纸被他递到了但丁手上。
“一只猫?”
但丁看着手里的白纸,那上面画着一只凌『乱』无比,『毛』发狰狞,形似恶鬼的猫。
康斯坦丁点了点头。
“这可能是一个诅咒法术,我十四岁那年,杀死了邻居家的猫并砍断了猫的一只爪子,我将那只猫埋在地下,用来诅咒我那在码头因为工作事故而失去了一只手的父亲,他在当天就患上了肺结核!”
“狗屎!”但丁狠狠骂了一句:“这哪里是什么诅咒,既没有用到素材,也没有使用你父亲或你身上的某些东西,怎么可能埋一只猫就能诅咒一个人,康斯坦丁,难道现在的你连这点常识都分不清么!”
“我知道!”康斯坦丁无力的说了一声:“我知道这不是什么魔法,可是我父亲的确患上了重病,直到我后悔了,我将这只猫的尸体从泥土里挖了出来,将它泡在福尔马林里,让它腐烂的速度减慢之后,我父亲的病情才有所缓解,这些年我一直在调查世界上一切没有丝毫根据的法术,我因此发现和开创了很多新的魔法,也许这只猫就是一种我们不理解的诅咒之术,我只是不理解它,就像凡人不理解魔法一样不理解它!”
“你只是心理作用!”但丁叹了口气,他还以为康斯坦丁是亲手杀了他的父亲,如今这个原因让但丁的接受能力高上很多。
康斯坦丁面对但丁的感叹,默默地摇了摇头。
“无论如何,我曾试图想要杀死他,而且我差一点就成功了,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像我在纽卡斯尔做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