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轻蔑地笑了一下，深邃的黑眸中透露着不屑，“飞行法阵，这等低劣的奇技淫巧适用于下等修士罢了。”
夜天涯不解，静等着剑灵的下文，没有出声打扰，他的双眼中透露着一丝神采与向往。
剑灵继续说道：“你可知金丹大圆满境界的修士可以不借助外物便能浮空？”
“金丹大圆满……”夜天涯喃喃一声，他想起了以前飞燕派对付魔眼的那几个修士，不过依他己见，认为是刻印飞行法阵的灵鞋起了作用。
剑灵漂浮到夜天涯身前，浪状的黑雾波纹荡漾，一双黑眸直视夜天涯的眼睛，“修士的神识可控万物，执掌天寰。”
“啊？”夜天涯疑问：“神识不是类似一种意念吗，怎能控制实体？”
“你相信万物有灵吗？”剑灵突然说了一句不搭前言的话。
夜天涯看着剑灵的黑眸，没有说话。
剑灵瞥了一眼石桌上的书籍，“你看一下那本上古文化详解。”
夜天涯看向石桌，九本书重叠着，他将手中的炼丹进阶放在石桌一旁，从其中取出了一本《上古文化详解》，“又是离琅宗出品……”夜天涯翻开了书，此书书页是灰土色，暗银色的字体十分显眼，有一种文化的意蕴。
“世人皆知，上古修士皆用剑，剑是上古修士与当今修士差异最为严重的代表性物品，现今，经过时代的发展与淘汰，剑已经不适合修士使用。”
“玄历17年，太玄真人提出修士发展概论，改进器物发展，‘剑’由于剑柄原因，并不合适飞行与载物，也不合适与人斗法，有‘空气阻力’一说，于是去掉剑柄，剑身流线圆滑，衍变为梭。”
“现今基本修士所有器物，皆适应天空飞行……”
夜天涯渐渐被书中内容所吸引。
“上古末期，修士实力薄弱，被西沧海妖兽侵入，凡人民不聊生，修士暗躲山脉，凄惨无比。”
看到此处，他心中微起了忧虑，“西沧海？”
这时，剑灵突然问向夜天涯：“剑被淘汰，对此，你有什么想法？”
夜天涯沉默少许，放下书，右手一握，浮屠罚生剑的虚影出现在手中。
“不适飞行，空气阻力……”夜天涯握住剑柄，自然的向前突刺一下，又后移了回来，有明显的风声，“应该有其道理吧，我观现在的飞板与飞梭，都挺适合飞行。”
“哼。”剑灵冷哼一声，“荒谬至极。”
夜天涯转头看向剑灵，不明白剑灵生什么气。
“这天地万物，皆有心灵，剑可以喜悦，石头可以动情，山河大地，厚重风采，可有人领悟？”剑灵侃侃而谈，夜天涯怔住了。
“剑……喜悦？”夜天涯突然回想起前世，他从珠崖中拔出浮屠罚生剑的那种情感，心间与剑相交相融。
“师尊，灵可是指你这种存在的……剑灵？”夜天涯态度恭敬，向剑灵请教着。
剑灵微微摇头，“此灵非彼灵，我说的灵，是一种‘性’，灵性灵性，万物皆为存在，从构成万物的基本粒子中，是法则赋予了灵性。”
夜天涯有些懵懂，不过他已经将剑灵的话牢记在心中，他将手中的书合上，放在石桌上，站起身鞠躬道：“请师尊指教。”
剑灵沉默少许，夜天涯一直弯着腰，没有起身。
“罢了，以你的天赋，应该很快便能领悟，我便告诉你神识控物吧。”剑灵语气略有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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