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了,只是此处最好不要给外人知道。那,哥我们走了。”薄凉莞尔一笑,被他的话逗笑了。
“小凉,我有最后一个请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我?”姑苏明斋看着她的眉眼,虽然心里叫嚣着怎么都看不够,但面上仍然平静如水。
“什么事,哥你说。”薄凉看了他一眼,语气顿了顿。
“姑苏池已经死了,我不要再做他的傀儡,我也不是他的儿子,以前的事我听雪姑说了,她说娘在我们还未出生时便给我们取了名字,如果是男孩就叫薄止戈,如果是女孩就叫薄枕戈。我想要恢复原来的名字,你如今唤我一声,便是彻底和过去做个道别,行吗?”
他紧紧盯着薄凉的双眼,在等着她的回答。
薄凉没什么要拒绝姑苏明斋的理由,所以答应的很是爽快,她将右手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在灵台处抹了一下,冲着姑苏明斋摊开右手,微微弯下腰“止戈哥哥。”
薄止戈将左手在她掌心处擦了一下,攥拳按在自己胸口处“枕戈妹妹。”这是朝汉官宦人家的兄妹见面礼节,此刻用在这里,即使一段过往的告别,亦是新的征程的开始。
两人相视一笑,跨越数载,一笑泯恩仇。
薄凉和薄雾的身形消失在法门后面,薄止戈在原地怔了许久,良久,久到他都觉得有着冷了,才准备打道回宫。
一卷清风吹过,夹杂着几片树叶飘进山洞里,薄止戈往外迈出的步子停住了。
不仅如此,他感觉血液都冻结了。
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漫上心头,如同被饿狼注视一般让人不敢回头。
“止戈,我来,取你的命了。”如鬼魅般的声音在他的耳后响起,明明这张口中平时都诵读着喃喃佛音,此时听起来却让人忍不住发抖。
“长安国师!”薄止戈回过头去,终是完整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看来你还记得我,怎么样,当了几天的皇帝,有没有体会到什么?比如高处不胜寒的道理?”他一身袈裟,端的是庄严法相,可薄止戈知道,他的皮囊下包裹着一副比任何人都要阴狠的心肠。
薄凉简单的跟他提过和长安的恩怨,所以他此时很清楚,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离得老远都能被他浑身散发的金色佛光刺瞎眼的活佛,实际却是导致他薄家几乎灭门的罪魁祸首。
薄止戈也知道,他找上他们,是为了他们身上的国主命格。
薄凉临走前的叮咛还在耳边,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长安跨过法门一步。
“我知道我薄家这辈子注定栽到你手上,你若要我的命格尽管拿去,只是再不要去打扰我妹妹!”薄止戈浑身动弹不得,只能够色厉内荏的说道。
“不去打扰她,呵,你们兄妹把我耍的团团转,还不兴我打击报复了吗?今天我不是来跟你商量的,你的命,我要了,她的命,也长久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