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没有变成兔子,不过她的人形嘛。
一言难尽,说不准和兔子原型哪个更引人注目。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外形会不会引人注目的时候,因为外面的人兵荒马乱的,根本没时间把注意力放在他们三个外来人身上。
从屋里走出去,薄凉才发现他们刚才呆的是一间破旧的祠堂,一出门,就被扑面而来的灼热喝退了几步。
“怎么这么热?”薄凉下意识的抹了一把额头,一出门就被热到流汗可还行?
“现在是六月?”
“不,现在是十二月。”薄雾还有雾隐时的记忆,所以张口就能说出月份来。
铃铛怕引人注目还特地披上了黑袍,结果这一下差点没热的当场去世。
“十二月怎么可能这么热。”
薄凉环视四周,他们所处的祠堂还算好的,其他地方简直像处在火焰山一般,热气蒸腾,但凡有一点能燃烧的东西,都在起火。
祠堂好在是青砖垒成的,避开了火焰,可怜其他的茅草屋,已经只剩下一捧灰了。
薄雾面带赭色“分身到这附近的时候伤势过重,已经神志不清了,一直都是村长照料着,对这火的起因也不太清楚。”
“那我们去找村长问问。”
她总觉得这火有些奇怪,但又说不清楚,心里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铃铛已经把黑袍扒了,重新变成兔子趴在薄凉的怀里,不愿意动了。
被热到了,有小情绪了。
薄凉撸着毛,也就随它去了。
两人刚要离开祠堂,远处却跌跌撞撞跑来一个人,看样子是冲着他们来的。
薄凉迈出去的腿就收回来了,因为她发现,这竟然还是个熟人。
人停在他们面前,狐疑的在薄凉脸上打量一番,又在薄雾脸上转了一圈,最后露出一副惊骇的表情。
薄凉看她的表情变来变去的,相当好玩。
还以为她不认得自己了,看来是认出来了,不过这表情是怎么回事?她的样子很吓人吗?
“雾……雾雾雾隐,你要离开这里吗?”她结结巴巴的说。
这句话问的就很没有营养了,难道要呆在这里葬身火海吗?
不过薄凉此时没功夫吐槽,她倒是很好奇,这两人什么时候扯上关系的。
薄雾先是慌乱的看了一眼薄凉,待看见她脸上好整以暇又带点玩味的表情时,心里就更没底了。
他才拿回雾隐的记忆来,连他自己都还不太清楚和这个人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她的出现倒是让那段记忆明晰起来,一时间他的脸上明暗交错,讳莫如深。
薄凉看他的脸色变来变去比刚才这个人还要精彩,戏谑心上来,凑在他耳边轻声说“没事,慢慢想,想好了再告诉我。”
站在两人对面的人看见他们如此亲密的动作,衣袖下的拳头都攥出青筋来了。
但她还是告诫自己,要忍,要忍。
铃铛默默的当着它的吃瓜群众,这个时候它不该有声音,看戏就完事了。
薄雾冷汗都下来了,活像个捉奸现场被扒了裤子的渣男。
“我可以解释,但是这件事很奇怪,我只是一点猜想,还要你确定才行。”他又小声的在薄凉耳边说了几句。
薄凉终于收起那玩味的笑容,开始正视起这个人来。
“姑苏淇,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现在住在这里,雾隐之前也是我在照顾。”姑苏淇几乎是下意识就回答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