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翁,你看这些人对你多热情,你觉得如果把你做的那些事说出来,他们会不会更感兴趣?”
“徵守心,技不如人,我甘拜下风,我这一生谋划无数,唯独对你看走了眼,不过你也别得意,天道有轮回,你最后的下场不会比我好过。”没有人辖制着他,他仍然伏在地上起不来,却一点不肯流出求饶的态度。
如果羽跋砾在这里一定可以一眼认出这就是跟在艾拂晓身边那个人。
“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逞强做什么。”徵守心蹲下来拍拍他的脸,像是在拍一只宠物“你不愿意说,是不是还等着你那个好女儿?”
他站起身来,脚下是指骨碎裂的声音“别等了,难道你没发现自己也是她手里的一颗棋子吗?”
辛翁痛的脸色惨白,汗水滑落到地面打湿泥土把他的脸弄得污浊不堪,他的心思却在另外的事情上。
“你胡说!只要按照我的计划,只要按照我的计划……”
“只要按照你的计划,以反骨做牲,以本源献祭,长生界就可以脱离天道的限制独立存在了是不是?”
辛翁眼中还有未熄灭的烈火,不该出错的,一切不都照着他的计划在进行着吗?除了他被徵守心发现身份抓住这点,他没觉得自己哪里失败了。
“哈哈哈。”徵守心大笑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啊,至今都被你那个女儿蒙在鼓里,真不知是可悲还是可怜。”
他指使着徵家弟子把已经力竭的徵守一和宫冥两人分开,因羽巡杭清心咒的原因,徵守一已经恢复了大半神智。
大概是回忆起的记忆太过不堪,他任由他们把他拉开,没再动手。
“都给我好好听着,我今天就让你们做个明白鬼。”
徵求术亲自带上来三个人,却是之前不见得羽家七八九三兄弟。
当然模样一个比一个惨淡。
“小七小八小九!”羽巡杭一看到三人,搅乱了心湖,笛子也吹不下去了。
他要往前冲,这次是被宫冥拦住了。
“羽家主莫急,一件一件来,等会自然有你选择的时候。”徵守心皮笑肉不笑的说。
宫冥没去管身上的伤口,拦着羽巡杭,如临大敌的盯着徵守心,小声对羽巡杭说“情况不对,先看看他怎么说,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露着诡异。”
打从狩猎大会一开始,好像事情的发展就朝着不可预估的方向去了,他们这些一知半解的局内人,最要紧的还是先摸清事情的脉络。
徵守心把矛头对准他“宫家主也莫急,这件事在场的人中,唯有二位最该知情。”
“你知道他想说什么吗?”穹掰着手指对薄雾说。
“不知。”薄雾摇摇头,他的分身没有放在修仙界,所以对这里发生的事一概不知,若问人界势力的关系,他倒是能说道一二。
穹戳戳自己的太阳穴“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尤其对我来说。”
薄雾知道她在骗人,广寒之主,能聆听万物的声音,亦能让万物聆听她的声音,没有事情可以瞒住她,怕是那些真相在徵守心的脑子里一转,她就知道的清清楚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