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守一说是前辈,他便朝着一百岁上下去想了,只是从小孩子口中出来的前辈能有多大?看着也就五十出头,还年轻的很。
至少比他年轻的很,想他年近八十,居然抢不过一个比自己小三十岁的人,这口气又涌了上来。
在拜师前一天,他去找了徵守一的前辈,他的后辈。
本来是想给他个下马威瞧瞧的,若是就此改变了徵守一的想法就更好了,拜师宴不变,只不过主角换成了他。
这么想想,心里就舒畅一点了呢。
除了徵守一,谁也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反正第二天的拜师宴正常举行了。
你问拜的哪位师父?
自然是那位神秘莫测的冼姓师父了。
徵守心也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当天晚上,自己师父突然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喝起了闷酒,他去问了两句,却被拉着大倒苦水,翻来覆去就那几句抱怨。
他在一边冷眼听着,都不知道自己师父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所以他只是一个跳板而已。
如今师父的打算落空,他反倒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情绪,得不到徵守一,他唯一拿的出手的还就是自己这个徒弟。
说来说去都是那几句车轱辘话,徵守心听得不耐,本打算离去,却被眼神朦胧的师父最后一句话拉住了脚步。
“守心啊,你究其一生都不会是你弟弟的对手。”
徵守心攥紧了拳,深呼吸忍住把这一拳挥到自己师父脸上的冲动。
自己打不过别人师父,就下定论自己徒弟将来也打不过别人徒弟。
他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师父?
拜师宴后,徵守一就和他师父消失了,美名其曰去历练,其实照徵守心来看就是去游山玩水了,每隔几个月就会有一大堆特产寄回来,点名寄给他,收的他不胜其烦,恨不得把不知道在哪的徵守一揪出来打一顿。
往后的十多年间除了雷打不动的特产,徵守一并没有回来过,徵守心几乎都淡忘了自己这个弟弟,他是如今徵家年轻一代生力军中的领头人物,因为不满徵家的地位,帮助徵家赢下了不少地盘,在徵家威望很高。
徵家老一辈人也觉得他除了有点争强好胜之外,自身是个非常不错的好苗子。
只是一直让他很不爽的是,他的师父并没有尽全力教导他,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但他绝对藏私了。
周围的夸赞令他不禁有些飘飘然起来,比起那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弟弟,他才是徵家未来的顶梁柱。
这种认知,令他之后做事越来越冒进,只要有看得见的好处,就罔顾其中的危险,别人暗地里都叫他疯子,他也不介意。
虽然冒进了些,但他也不是傻子,行事前都会做好基本的规划,只是在面临选择的时候,总会选择那个危险大利益也大的选项。
托他的福,徵家那几年的发展势头一时无两,看的周围和他们原来差不多的小家族一阵眼红。
针对徵家的行动也因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