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宫连峁一巴掌打上去,清脆的一声让旁边人都抖了一抖,这真是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啊。
宫连玦刚长了点肉的小脸蛋立马浮起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宫连峁的手掌多大,他的脸才多大?大半张脸都肿了起来。
许是知道自己说了这种话肯定要挨巴掌,小娃娃也没有矫情的大哭大喊,他甚至都没有去摸摸自己脸上红肿的巴掌印,反正摸不摸都是一样的疼,何必提醒自己。
“哥哥,出生在哪里不是我能决定的,但是喜欢什么是我想自己决定的,我上面几十个兄弟姐妹,不管我优秀与否,都不会轮到我来继承宫家,你说我没出息也好,说我不上进也好,我不想像哥哥一样活的那么累!”
宫连峁举着手,看那样子,还想再给他来一巴掌。
薄凉心说再挨你一巴掌,这小鬼的脸都得被毁了容,罢了,看这小鬼说的话还蛮合自己心意的,她就不袖手旁观了。
在所有人都退避三舍的时候,薄凉是站在最前面的,她一把抓住宫连峁举高的手,阻止他扇下去。
“小妹...”羽嗣音担心的声音响起,他本也没想要袖手旁观,心太软本就是他的本性,只是这终究是宫家的家事,加上对宫连峁观感不好,他其实是下意识的不想插手进这件事的。
但是羽妙零若是要插手,那他就不能只是看着了。
这还是宫连峁自觉得羽妙零性情突然变得捉摸不定以来,两人第一次身体接触,却是自己被她牢牢地擒住了手腕。
以他的实力,别说擒住手腕,他稍微使点力气,估计薄凉这条胳膊都得骨折,可是这一刻他竟然觉得眼前这人力气大的惊人,让他一时都挣不脱。
“人各有命,你们宫家的事我没资格管,不过宫大少爷,打人前先问清楚点比较好?你说他私自出门我没意见,你说他倒打一耙,可否说得清楚些?他倒打谁一耙了?宫家应该不会是只靠自己推论就妄断的人吧?”
他们宫家的事,薄凉没资格管,虽然她想要管闲事才不会管有没有资格,但是斥责宫连玦就算了,暗里还要抬高角抚槛一手,这点她就不能忍了。
没有下狠手不救她已经是薄凉的底线了,现在要把她的过错再拿来让宫连玦背锅,薄凉就不开心了。
谁叫她以前也替角抚槛背了不少锅。
不管两人一起离开的原因是什么,误食寒潭鳕鱼这件事,肯定不可能是宫连玦的错,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就算还能下寒潭去捕鱼吗?
就算是偶尔见到了寒潭白鱼想吃,那把鱼捞上来的肯定是角抚槛,宫连玦一个五岁的小娃娃,再天赋异禀也不可能下得去寒潭,寒潭可不是什么人都下得去的地方,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找到的地方,薄凉有理由怀疑角抚槛是别有居心,反正怀疑怀疑又不犯法。
只是连她自己也中毒昏倒就没人知道是为什么了,捉蛇的反被蛇咬,训鹰的反被啄了眼,这种事又不少见。
总而言之,把宫连玦和角抚槛放在一起,她肯定要向着宫连玦啊,她又没有自虐症,干嘛向着角抚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