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两家都乐见其成的结果,最后还是出了变故。
薄凉停下脚步,立马就有丫鬟上前推开了门,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这里了,想着马上就要见到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她确实没有多大的心里波动,她也没有见过这位,仅有的印象也是从羽妙零的记忆力里挖出来的,还不甚清晰,倒是那位长子宫连峁的身影,就算闭上眼睛也会时不时的蹦出来,让人不甚厌烦。
总的来说,薄凉在没见到宫连城的时候,对他的态度只能算是微微的同情吧,毕竟那么一个小孩子就经历诸多变故,难免会让身世同样坎坷的薄凉产生些同病相怜的情绪。
不过在见到厅堂之中那个长身而立的身影之后,这一点同情就被她抛到脑后了。
“承伯。”薄凉没有先开口招呼他,反而是侧身叫起了羽承。
好不容易小姐松口打算见一见宫连城了,羽管家把羽妙零送到门口就候在外面没有跟进来,希望让他们两个人好好聊一聊,怎么说也是冼夫人定下的娃娃亲,他也不想看到就这么黄了。
但是羽妙零一唤他,还是要紧着上前听吩咐,羽妙零毫无修仙资质,可以说羽家随便一个下人可能都比她要强,但她这个身份摆在这里,就没有人敢轻视她一分。
“十小姐有什么吩咐?”羽承侧耳认真倾听,虽说以他的资历根本无需像其他下人那般卑躬屈膝,但他还是认真的把该做的礼仪做到完美。
“你去帮我催一催马车,我说几句话就走。”
薄凉还心心念念着没坐到的会飞的马车呢,其实主要还是不想让羽承呆在这里,被他看着自己与外人交谈,肯定会暴露更多奇怪的地方。
如果有可能,她还是不想太早暴露羽妙零被人掉了包,毕竟晚一会知道就会少受一点打击。
“是。”羽承也没去揣摩薄凉话中有没有其他的意思,毕竟在他人眼中,羽妙零还是一个单纯过头的小孩子,只是对她今天坚持要去雷音寺感到有些惊奇而已。
宫连城期间一直默不作声,直到羽承离开后,他才把手中的纸扇一收,拿在手里,躬身向薄凉一拜“见过妙零小姐,连城此次前来是替家兄请罪,特备上赔礼两箱,还望妙零小姐不要计较家兄在雷音寺的莽撞。”
他说完站直,隐隐露出一丝傲然的风骨来,招招手,立马有站在角落里的仆人搬上来两个一看就沉甸甸的红木箱子,估计里面不是珠宝首饰也得是很值钱的东西吧。
但是怎么说呢,你看着宫连城的时候,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薄凉没有去看那两箱赔礼,反而是凑到宫连城身边左看右看,宫连城刚致完歉站起身来就见一美艳少女在自己面前放大,当即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看来这么片刻,薄凉倒是观察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和谐了,没有理会他先前的道歉,反而饶有兴致的问“我记得,你平日应该都穿白衣吧?”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比她凑到面前带来的震惊更甚,这次他是下意识的退了两三步,直到看清少女脸上玩味的表情,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是错觉吗?怎么今日感觉她变了个人似的?平日就算偶尔遇见,要么是躲得远远的要么是托人带口信询问他大哥的行踪,今日不上来就问宫连峁的事情就很奇怪了,为什么要在意他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尤其是这衣服还是他精心挑选费了一番心思才敲定的,所以才让他更有些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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