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前来救援的人在外面就中了南疆人的陷阱,所以他也把情况写的很紧急,而且怕被九色饕餮鹿截获或者被南疆其他什么毒兽把信鸽误伤,他还特地用自己的血来写救援书,毕竟连九色饕餮鹿都害怕的血,寻常毒兽估计也不敢靠近吧。
这才是薄凉他们接到血书的原因,不过好在亦白露有自己的想法,所以特地把信鸽放走了,不然这只信鸽还是到不了薄凉手里。
“就因为这个你就把自己弄到失血过多昏倒?”薄凉没好气的说,虽然她也明白这种情况下,是司慕能做的最好的选择了,但仍旧很生气,她如果再晚来两三天,是不是司慕就要一直任由血流下去,然后救不回来才罢休呢。
即便现在司慕没有事情,那种憋屈的心情仍然得不到疏解,而且最关键的是,就是她明明知道注定如此,却无法改变,想到这,都不禁瞪了亦白露一眼。
亦白露表示很委屈,但这一切确实因他而起,所以他也只是默默承受着薄凉无处可去的怒火。
如果这样能让她消消气,那他也没什么可抱怨的,而且,不正是看到了自己的存在会不断给周围人带来苦难,他才下定决心要去死的吗?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薄凉口中若说为了司叔叔而来,他先前只以为是感情很好的亲人,现在看两人的相处方式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不可否认,这两人的关系一定非常紧密。
“这真不关将军的事,而是那只鹿太过狡猾,只要将军的伤口快愈合了,它就开始在附近骚扰,将军也是为了我们,才每隔几天就把伤口重新撕开,说起来其实都是我的错,若非我执意要跟来南疆,也不会被困在这里。”
插嘴的是凌九霄,这才几天不见,他整个人都憔悴的像是老了十岁,方才找进来的时候薄凉就已经发现他了,他见到薄凉也是先闪过一脸的讶异和惊喜,紧接着就是悔恨和欲言又止,薄凉想找他问问,不过放下发现了已经昏迷的司慕,就把这事儿抛到脑后了。
现在看来,凌九霄应该是已经酝酿好了情绪,等到司慕这里醒了,就来向薄凉负荆请罪了。
薄凉没料到还有这样的隐情,不过她现在一颗心都挂在司慕身上,而且碍于亦白露在场,不好问太多事情,就简单带过,随即追问起容白鹿的事情来。
从亦白露口中她已经知道,和九色饕餮鹿谈判的条件就是给它做一些剧毒的珍馐美味,那么容白鹿被抓去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既然如此的话,那他没死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因为如果她要把司慕他们全部带出去,肯定不能留着一个有可能还活着的容白鹿在这里,就算别人劝她能把人救出去就不错了,不会有人因为她没有深入虎穴去救人就责难她,但是她自己却不允许。
人是她从鱼子休手下挖出来送走的,她就一定要认真对待到底,除非确定容白鹿死了,否则她肯定不能丢下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