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白露停下来后,蹲下身子在小溪边上找寻了一番,然后拔起一棵淡紫色的小花,撕了两片叶子递给薄凉“含在嘴里。”
薄凉接过来依言含在嘴里,亦白露却没有把剩下的含在自己嘴里,而且自顾自的就趟过溪水去,薄凉赶紧拔腿跟上,刚踩进水里,她就感觉嘴里本来无味的叶子,变得十分苦涩。
还不等她多想,这条没多宽的小溪就过去了,到了对岸后,亦白露说“张开嘴。”
“啊?”薄凉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张开了嘴,亦白露在她后颈下面一拍,薄凉嘴里的叶子就吐了出来。
刚才还绿油油的叶子此时已经变得焦黄,难怪一股苦涩的味道。
见薄凉盯着那叶子,亦白露还好心的跟她解释“我身中奇毒,寻常毒自然是对我不起作用的,也可以说是百毒不侵了。”
他还以为薄凉是在想为什么自己不用吃花叶子就能安稳过来。
薄凉却想说,废话,她一个学医的能不知道这些吗?谁还不是个百毒不侵了……谁曾经还不是个百毒不侵了,不同的是亦白露是除非有更强的毒,否则不会起作用,而她则是身怀至宝从而百毒不侵。
她只是想说,还好亦白露拍的是她后颈,这要是拍胸口……好吧,其实雾隐国师的伪装还是挺到位的,但是她还是会觉得不舒服啊。
这里没有人知道她是太子的身份,自然也就不会刻意保持所谓的距离,她还是得多加注意,免得一群人对她“动手动脚”的。
她可是已经订了亲的人,当然不能被司叔叔之外的人得了便宜去。
亦白露怎么会想得到薄凉脑子里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堆念头,估计他就算能知道也会蛋疼。
姑娘啊,先想想你现在在哪再想些有的没的吧。
这溪水有什么毒,薄凉单靠的当然看不出来,学医的人还是比较讲究对症下药,这点自然比不上这个从小生活在南疆的人摸索的清楚。
不过一般来说,毒物附近长着解毒的药草是很平常的时候,她就算不小心中了招,还是反应的过来的。
不过在这里还是老老实实跟着亦白露吧。
为了掩饰自己方才愣了片刻差点把不知情的亦白露归为“动手动脚”那一类的尴尬,薄凉只好把刚才被打断的话再拾起来“你的弟弟就是那个哪里有坏事就在哪的祭祀,那你就是唱白脸的咯?”
其实不难联想,祝祷听起来也像是个供奉类的名称,既然弟弟是祭祀,哥哥为什么就不能是祝祷了?”
“现在生活在南疆的人,对祭祀可以说是非常害怕的,因为他们一般是无恶不到,而且手段……比较强硬。”
他停顿一下,找了一个自己认为比较委婉的词,不过被薄凉自动替换成了残忍。
“就算有的事情本不必做的太过铁血,但是为了保持祭祀的威严,他们还是得从严处理,这个时候就得我出来了。”他又敲了敲自己的面具“总得有人出来拦着和找台阶给他们下吧。”
他语气略带些调皮,但薄凉自然不会就被他轻描淡写的糊弄过去,这可不像他说的什么权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