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里,薄凉从没有一刻放弃询问薄雾归的消息,但是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杳无音讯,没有消息的时候真不知道是好消息还算是坏消息。
而没能从铃铛口中问出来的事情也没有问出来,那天之后,除了在须弥界留下一句它有事情要去办,可能要离开很长时间,就也没了音讯,独留下空荡荡的须弥界,除了一望无际长势茂盛的药田会随着微风沙沙作响,再没有别的声音。
唯一让她感到安慰的就是生活平淡如水,能享受到平时所感觉不到的温情。
所以时间一眨眼,就到了来年的春天。
这段时间里,薄凉被册封为太子,享下任继承权,但是在册封仪式上,唯独本该到场的国师偏偏没有来,不过好在都习惯了国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行事风格,也没有人过多的追问。
国师的手段还真是异常的高明,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仍然没有被人看出异状,册封仪式后,似乎所有人都承认她就是朝汉货真价实的太子了。从一开始的无所谓到中间的有些忐忑再到后面的随缘,薄凉可谓是充分经历了一把什么叫做谎话说久了自己都不脸红了。
刚立春没多久,薄昼便找了个借口离开国都去了薄城,美名其曰有了继承人以后国家大事就不用他操心了,正好过自己的悠哉日子去、
以上为薄昼莫名消失一周后鱼子休转述的话,至于他为啥不自己说,大概是还在生闷气,薄凉也不指望他能打心底里接受,薄昼毕竟是为了朝汉以及皇室的名声着想,而这恰恰不是她想要的。
至于薄昼到薄城去干什么了,她大概心里有数,只是却只能说声抱歉,今年怕是没办法赴他的约了,没办法,找不到国师,她也变不回去,总不能以这幅样子去见他吧。
薄夜的身体康复了,薄昼自然也能放心的离开国都去薄城了,在薄凉和司慕大婚之前,如果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估计他也不会回来。
他那样的人,还是喜欢自己呆着,或者同二三知己好友,游山玩水,吟诗作赋。
这皇宫的日子,虽然比起西蜀要宽松得多,但也是一座囚笼,因为只要呆在这里,就要肩负起为国为民的责任。
鱼子休自然是薄昼到哪跟到哪,况且他就算住在国都,也不回鱼府,自己有另外的住所,为了避免他们兄弟反目,可是早早就把他们分开了,能不见面便不见面。
燕不巧无聊的时候倒是常常去找鱼子休,最喜欢看他无可奈何又不能把她怎么样的模样了,毕竟是太子的表妹,总不能避而不见,但是见了又会时不时的被她的巧言妙语带到沟里去,往往一天都不知道该干啥。
他对这个小丫头是真的怕了,等薄昼要去薄城的时候他赶紧第一个赞同,甚至两人都是悄咪咪的轻装上路,就怕被燕不巧缠上带着她一起去。
真要那样可是肠子都得悔青了。
不过他大概多虑了,燕不巧来朝汉主要的目的是为了给薄凉打掩护,自然是要跟在薄凉身边,当然不会一时兴起就跟着他跑去薄城,主要是呆在将军府的日子太过无聊,司慕又常常出去执行任务,薄凉不出宫的时候她自己呆着实在没意思,才频频去找鱼子休,主要是跟着他去红鲤楼看热闹,又不是想跟他单独相处。
在薄凉册封之后,青玉案也离开了,剑客是不会停留在一个地方太久的,他们注定浪荡漂泊,在下一次见面之时,纵使满面风霜,也要笑的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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