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种季节放风筝照样能让它飞起来,但是你甩开那个小丫鬟却是自己找不到了路,你说我们两个谁可笑一点?”雾隐国师却半点不被薄凉牵着鼻子走,他手里的线看似牵着,却似乎一直在往外放着,刚才薄凉看着风筝已经够远了,现在就只能看到一个点了。
居然也没掉下来,真是稀罕,哪里来的风给他借力?
薄凉蹲下来看着他“我现在倒是有点确定你不是我师父了,你这么毒舌,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我师父他可是温柔体贴又潇洒,哎,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俩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想听?”雾隐国师侧过身子来,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你能说吗?能说我就听,要是有什么条件就算了,我还是以后找我师父问问他吧。”虽然薄凉不会对着薄雾露出警惕的表情,但是对这个人是不能一样的,他长着一副迷惑众生的脸,但彻头彻尾的却是一个恶劣的人,所以难免薄凉对他不太信任。
“你若是想听,我就捡着能说的说给你听,至于你想问你师父的话,我觉得是不太可能了。”他不经意的说。
“为什么不太可能?你知道我师父去哪了对不对?”薄凉意识到这个问题,这个人看起来和薄雾如此的熟识,应该会知道他去哪里了吧。
她前世今生一直都想知道的,薄雾到底去了哪里。
“我自是知道他去了哪里,但是这点却是不能告诉你,既然他没有跟你说清楚,那就说明他不想让你知道,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破坏他的安排。”雾隐国师把风筝线在小指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如出一辙的相貌,但是雾隐国师的一举一动都浮现着轻佻和玩世不恭,让人看不下去。
“我只是很想知道罢了。”薄凉在他身边坐下来,仰着头看天上那个已经就看不见的风筝,太阳很刺眼,但是她却从来感觉不到。
“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和他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我们来到这里都是为了一个使命,他的时间到了该回去了,等我的时间到了我也得回去的,如果能找到那个人,就不会再回来了,如果找不到,以后我们还是会回来的。”
“找人啊。”薄凉回想起来,薄雾也说过同样的话。
“等人,我须得等她十八年。也只有十八年,之后,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要他等上十八年,就连这个神通广大的雾隐国师也要等她。
“你们要等的这个人,能跟我说说吗?说不定以后机缘巧合我也能见到她?多一个人帮着找不是机会更大一点吗?”其实薄凉对这个人并无什么感觉,她只是想重新拾起和薄雾之间的联系,不像现在,只能从别人口里听听了。
“那是一个非常不能用常言形容的人,明明是圣洁无暇,却最喜欢死亡,明明是一个人非常的厌恶孤独,却倔强的不肯让人来陪,做事情不讲道理只随喜好,若是你这样的性格见了她怕只是不会讨喜,也不知道薄雾怎的收了你这么一个徒弟。”雾隐国师的嘴像是开过光一样,每一句不损一下人都会难受,也就是他比较神秘,不然朝汉上下可能都要在自家门口贴一张“国师勿进”的横幅了。
至少薄凉是很克制的没有打他了,估计也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