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凉现在可算理解以前司慕教给她的一个成语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一个人呆久了就会被他的论调洗脑,然后跟着他的思路跑。
薄夜一定是因为跟云霎晴待在一起太久了,才会口不择言,什么来自血脉的呼唤,什么鬼,云霎晴一个巫女信仰这种论调就算了,薄夜一国之主,居然也相信什么来自血脉的呼唤。
他一定是个老婆奴,云霎晴说什么他就无脑觉得正确的那种,现在云霎晴觉得她就是他们的儿子,所以薄夜才不管她是不是他们的儿子就相信了。
薄凉觉得自己想到了真相,顿时对薄夜充满了同情,有这么一个每天神神叨叨的老婆也是件挺辛苦的事情吧。
薄昼也没再嚷着让她去测那什么砚雪引了,早知道她昨天就不费事的抽薄夜的血了。
薄夜现在安危已无大碍,而且人清醒过来了,接下来就是找那个谋害他的人了。
“阿夜,这次是什么人想针对你?”云霎晴就坐在他身边,两人根本不像是好多年的老夫妻,反而像是新婚燕尔,还好薄凉不是那种轻易就受到刺激的人,不然一定被刺激的多吃一锅饭。“看他的手段,可不像是一般人,就连楚地以前非常强大的大巫,也做不到这种程度。”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是我感觉他应该就是十年前袭击我父亲的人,这次如果不是司慕提前让阿昼通知我警惕,我可能还不能逃过这一劫。”薄夜也有些后怕“你没发现我这段时间的状态和父亲死前非常相像吗?”
只是他还没到薄初那个程度,到了那个程度,整个人就只剩下了一张皮,连骨头都变得极细,只能看到细细的一根骨头的形状,甚至还没有一根手指粗,让人一看就不寒而栗,想到自己差点就变成那副模样,薄夜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还好他提前生了警惕心,最后还是逃了回来。
不过,一提起薄初,他担心的目光看了一眼靠墙站着的薄昼,却见他身体正在微微颤抖。
云霎晴也是意识到什么似的,看向了薄昼。
薄凉见两人都看向自己的身后,不禁也回过了头,之间薄昼浑身颤抖,抖如筛糠,身体一晃就要倒下,旁边也没有其他人,薄凉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胳膊,扶他站稳。
薄昼刚才也是眼前黑了一下,这会儿站稳了看清扶着他的是薄凉,勉强的冲她一笑“没事我只是刚才没有站稳。”
薄凉确定了一下他确实没有事了才松开他,心里却是疑惑,司慕不是说,薄昼没有见到老国主最后一面就躲到了薄城去吗?怎么提起薄初他这么大的反应。
不过司慕说的都是薄昼自己告诉他的,事实有多少差距就要问他自己了。
薄凉倒是不知道薄初和薄夜是如出一辙的状况,不过这样的话,那就是有人要故意针对他们了。
“若是不知道是什么人,那就没办法设下计谋了。”薄凉说,却见三人都看向自己,发现自己表现的好像太平静了,多解释了一句“我在山中捕猎的时候也是这样,想抓什么,总要对症下药,抓兔子和野猪肯定是不同的方法。”
打仗和捕猎并无什么不同,薄凉能够很轻松的把自己学到的东西融会贯通,不然她一个没念过书的小丫头怎么当得上将军呢。
“果然是我的儿子。”云霎晴笑的开怀“哪怕从小住在深山里也天生就是个当国主的料。”
在其他国家看来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云霎晴却说得肆意毫无负担,要么是不在意薄夜的喜怒要么是坚信薄夜对她的感情。
薄夜对她的话毫无介意,从头至尾都是温柔的看着她,若非薄凉不是一般的女孩子,不然总得嫉妒的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