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练功房安安静静,看起来空无一人,但是薄凉很敏锐的捕捉到另一股气息,虽然还未走近,却带给她莫名的一种熟悉感。
“雾隐国师。”司慕磨练那么久了,敏锐程度不输薄凉,他也很快确定了练功房里那个人的位置,他虽然从未见过国师,但此时能在这里的,只有他了。
那个人站起来,向他们这边走过来,还没有看到脸,薄凉的那种熟悉感却越发的明显,直到那个人在他们面前站定,薄凉终于失控的叫出声来“师……师父?”
司慕本来正要听雾隐国师说话,两人都没料到,薄凉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师父?司慕顿时上下审视了一番雾隐国师,他一直知道薄凉有一个师父,却从未见过,现下薄凉喊的这句师父,就算不是同一个人,那也是两人长的非常像了。看起来二十来岁的年纪,长的倒是英武不凡,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怎么看怎么欠揍。
但是从薄凉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的情绪来看,应该不止是长的像这么简单,难道真的是她消失了那么久的师父?为什么前世在薄凉死后从未出现过,他一个朝汉的国师还有什么不能去的身不由己的理由吗?
雾隐国师却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一般模样,袖子掩着嘴角上下打量着她,注意到她的眼睛之后便是记起什么来一般“你就是他的那个徒弟?”
“他?你不是我师父吗?不你肯定是我的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雾隐国师说得好像别人的事情一般,但是他身上那种熟悉感薄凉是不会感觉错的,这不是长得像就能认错的,薄雾的一举一动,她都非常清楚,眼前这个人和薄雾的不同点就是他说话的语气,以及他披散着头发。
“雾隐国师”司慕拦着激动的有些过头的薄凉,他知道师父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相处十年终有一别之后,她心里的遗憾已经积攒了两世,所以也不怪她见到这疑似她师父的人会如此失态,所以他必须先让她冷静下来,才能慢慢推出真相来。
“你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认识阿凉的师父是吗?”司慕一边问他一边观察薄凉,见她慢慢平稳下来了。
“嗯,我认识他怎么了,我不但认识他,我还知道他的所有事情,包括他的这个徒弟。”他看向薄凉的眼神,却是陌生疏离又冷漠,实在让人不敢相信这是她朝夕相处的师父。
“不,我不信,你叫什么?你告诉我?你又是从哪里认识我师父的?他又去了哪里?你说,你说不出来我就不相信你不是他。”薄凉的情绪复而激动起来,这明明就是薄雾,但是为什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说我啊。”他一掀衣摆,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右手托着自己的脸颊,看上去就让人觉得非常没有礼貌的模样,长着一张她师父的脸,嘴里却说着恶劣的话“我叫……薄雾。”
“你还说你不是?”听到他这么说,还残留一点理智的薄凉彻底失控了,可是她不敢抓着他的衣领问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只是红了眼眶,但是怎样委屈也流不出眼泪来。
她想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一定要一点痕迹都不留下的离开。
“雾隐国师。”司慕喊他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丝愤怒,他见不得薄凉这个样子,尤其是那个人还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
“小丫头。”他施施然走过来,挑起她的下巴“我只说一遍你可听好了,他是薄雾,我也是薄雾,我们虽然有着一样的长相一样的名字,甚至连记忆都是互通的,但是我们归根结底是不同的,他看不起我,我也欣赏不来他那个样子,你懂了吗?”
他松开手,顺便把刚才想冲上来的司慕身上的禁制解开,拍拍他的肩膀“让她看起来更像是男人的阵法我已经下好了,要解开的时候再来找我,其他时候最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说完,他笑得一脸不屑,然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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