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附近有这么一处乱葬岗在,说不好听的,那些药材养分可是足足的,也不怕有个病有个灾的。
到了白大夫家,远远就听见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阿墙啊,这老头又没啥毛病,身体壮着呢,你非让我把他弄醒干什么?”
远远地听了这么一句,就知道这个白大夫也是个有本事的,至少不会分辨不出是真死了还是龟息术。
“白叔啊,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两天我这心就没落下来过!你说平白一个老头死在家里我能不慌吗?今天我都跟我哥准备他扔那乱葬岗去了!”像是看见亲人一般,阿墙这竹筒倒豆子一般就嚷起来“要不是一位侠女跟我说他还没死,这老头在山上晾几天万一被野狼野狗的叼去了,那我不就真杀了人吗?”
“还不是你见得世面少,我早就说让你跟我学学看病,以后还能接我个班呢,你倒好天天鼓捣些什么玩意。”白大夫毫不客气的说,然后又想起来“你说有人提醒你这人没死啊?认得龟息术的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到咱们这小村子来干什么?你问清楚没有?”
“哎哟白叔,你都说了那不是普通人!我敢问什么啊!”阿墙一跺脚“人家手段厉害着呢,也不知道干了啥,离我们那老远我们就腿一软,就走不动啦!”阿墙绘声绘色的描绘着,语气里都是后怕。“没准是什么歹徒,为了毁尸灭迹,来咱这乱葬岗抛尸的呢!你都不知道大清早的那尸体堆里冒出俩人多吓人啊!”
站在门口听得一清二楚的薄凉和姑苏明斋。
......
要不要提醒一下他,他俩还没走呢,要真是什么歹徒,这会不分分钟要了他的命吗?
说到把老头背回来,阿墙像是终于想起跟在他后面的俩人来,脖子腾的一缩,然后慢慢的转过头,发现阿承正一脸苦笑的站在院子门口,而他后面的,不正是刚才他口里的为了毁尸灭迹跑到乱葬岗抛尸的俩人吗?
阿墙登时腿一软,躲到白大夫后面,抓着他的袖子“白白白白......”
“现在叫拜拜也没用了。”薄凉从姑苏明斋背上跳下来,地上捡了枚石子,刚才用来打他俩的金刚石珠子丢了一个,可给她心疼坏了,这可是薄雾一颗一颗给她打磨出来的,所以看来非必要时候她还是就地取材吧。
手心掷着小石头一脸坏笑的薄凉这会在阿墙眼中就像地狱来讨命的阎王一样可怕,吓得他脸色惨白。
“两位侠士还请别跟我弟弟计较,他这个人从来都是口无遮拦。”带他们过来的阿承赶紧挡在阿墙前面跟薄凉他们道着歉,他也看不出来这俩人是好是坏有什么目的,但是道歉肯定是没有错的。
“行了,快进来吧,这两位小友要想要你们的命,早在乱葬岗你们就回不来了。”白大夫却是个心思通透的人,一言道出关键,这两个人若真是穷凶极恶之徒,根本不会有让他们俩下山来的机会。“小友这是受伤了?进来我给你敷点药吧。”
他看见薄凉单腿扶着姑苏明斋站着,便察觉症结所在,邀他们进来。
薄凉刚才也是起了逗弄阿墙的心思,不过脚上的伤还是要尽快敷药才是,姑苏明斋赶紧扶着她往屋里走,经过薄凉还向阿墙摆了摆手指,吓得他又是一缩脖子。
“哈哈哈”薄凉笑出声来,最近这段时间被太子府压抑的,难得有这么开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