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昼,这牛肉不错,我们中午吃牛吧,我做给你吃。”薄凉几天没见肉的本性终于暴露出来了,她一脸兴奋的拖着牛同薄昼说。
看在这些人真的运来了这么多她想吃的东西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计较他饿了她好几天的事情了。
当然还是要找机会溜出去的,薄雾归身体里的野性还未除,虽然放任他在外面肯定不会饿死,但他刚学会和人交流,薄凉怕他一言不合被别人打了怎么办。
少女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鱼子休的下巴惊到合不拢,你在邀请一个比和尚还能吃素的人吃肉吗?薄昼要是答应了,他鱼子休就跟你姓。
薄昼看着面前这个拖着比自己身材大两倍的牛的少女,别扭的转过脸去,轻咳一声“咳,也不是不可以……”
这下鱼子休的下巴彻底掉在地上了,等下!少女你姓什么啊,你肯定姓鱼的对不对?
索性这些都只是鱼子休内心的想法,不然若是说出来,搞不好薄凉真的会逼着他跟她姓薄。薄昼也肯定会说都是姓薄,又是国姓,肯定是不吃亏的。
哪里不吃亏了,他一点也不想改姓好吗?被他父亲知道了肯定会打断他的腿。
鱼子休不能理解的是,他一直觉得除非天塌下来,否则这一辈子都这么无趣的薄昼,居然有面对一个女孩子害羞的时候,而且明显到他站在旁边都觉得凉飕飕的。
得到薄昼首肯的薄凉叫着那几个赶车的仆人到那大得惊人的厨房去,她饿了,她现在可以吃下一头牛。
“阿昼,说实话,这个姑娘哪里来的?”虽然薄昼有了不同于平时的变化他很喜闻乐见,但是这让薄昼改变的姑娘出现的太奇怪,他冷静下来就得提防是有心人从中做祟了。
而薄昼呆呆地望着薄凉远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像个怀春的少年一样。匆匆进了会客内室,连招呼都没招呼鱼子休一下,换了平时是绝对不可能的。
鱼子休紧随其后跟了进去,却见薄昼站在窗口,左手扶额开口说“子休,怎么办?我好像生病了。”
生病了?那还得了,可没等到鱼子休开口说要给他找大夫就听他接着说。
“见到她时,我会欣喜,整个人豁然开朗,云仿佛比平时更白,花好像比平时更香,我指尖能触到清风,我闭眼能摸到阳光,就像我最喜爱的春天在眼前一样。见不到她时,我会彷徨,整个人郁郁寡欢,唱出的戏词没有了韵味,摘抄的诗言看不下去,坐立难安心中空落,像是得病一样。”
鱼子休听着,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没想到只是几日不见,薄昼的心里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吗?
“你是得了病,这叫相思之症,只是这才几日?那个姑娘究竟做了什么竟让你沦陷成这样?”
相比薄昼的不谙世事,鱼子休显然对人情世故懂得更深,所以他本来要开口劝说他只是第一眼被她的美色所惑,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薄昼这个样子,虽然是一见钟情,却已是情根深种。
“她做了什么?”薄昼自问自答“她什么也没做,而是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她的身影填满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