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是眼睛,四肢只是因为躺了几天有点乏力,并没有别的伤,也幸亏她被扔掉之后不久就被师父捡了回去,不然也不知道饱了哪只野兽的肚子。
薄雾看她行动自如,伤势没有那么严重了之后就叮嘱她呆在家里不要乱跑,这几天为了照顾她没有进山打猎,粮食储存已经不够了,马上就要入冬了,要提前把粮食都准备好。
薄凉虽然很想同师父一起进山,不过考虑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去了怕也只能成为负担,还不如好好养好身体。
不过她也没有闲着,等薄雾进了山,她便收拾了两件薄雾剪短给她的衣服跑到附近的小溪边。
薄雾住的房子相较于附近的村落已经算是深入山林中了,她知道师父不爱和人打交道,而且师父又那么强,所以一个人住在深山里也不觉得奇怪,房子建在小溪旁也是为的取水方便,至少她觉得很方便,毕竟曾在这里生活过十几年,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
洗了衣服,薄凉又忍着寒意洗了个澡,虽然!她现在只有五岁,只能算个小孩子,但心理年龄已经完全成熟的她怎么好意思在师父面前洗澡。
男女有别,男女有别,男女有别,她忍着寒意心里默念,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毕竟还没有入冬,这点寒意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以前为了刺探军情,在冰窖里躲了两天,再冷的水她都泡过,这只是小意思。
不过到底是小孩子身体孱弱,上了溪岸,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不行,一定要好好和师父学武功,下次再被人围攻,至少要杀够本才行。
薄凉将军心里的够本,她一个人至少得换一支军队才行,嗯,至少。
薄凉对着溪水理了理脑袋和狗啃一样的头发,真是惨不忍睹,至少已经有了正常审美的她没办法接受,她喜欢像她师父那样的头发,如漆如墨,束一个高高的马尾,干脆利落,英姿飒爽,可惜前世她的头发留不起来,进了军队要保证头发都剪到贴着头皮,长头发又要洗,又容易乱,打架的时候又不方便,对于战士们来说百无一用,当然不可能留着了。
司叔叔一直把她当成棋逢对手的忘年交,也没有怀疑过她是女孩子不是没有理由的,毕竟哪有女孩子为了参军会舍得一头青丝,何况那短的快赶上和尚尼姑,这让信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伤之”的娇娇小姐们怎么承受得了。
她也是当上将军以后才慢慢开始留了些头发的,但外表看上去,完全!和!娇娇小姐!搭不上边!好么!
薄凉就着溪水洗了把脸,手指在眼角处搓了搓,咦没搓掉?左眼正下方多了一颗小小的泪痣,以前她没有的,整张脸除了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没有一点瑕疵,怎么突然多了一颗泪痣。
她又使劲搓了搓还是没搓掉,看来不是黑点,是真的多了一颗泪痣。
“哎哟,那么大力干什么,痛死了!”薄凉还没搞清楚脸上怎么突然多了一颗泪痣,耳边突然出现一个声音,然后就是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冲她劈头就是一个爆栗。
薄凉反应过来了,但是身体没反应过来,活活的挨了这么一下,只见一个有着她脑袋大小的兔子,捏着一把小小的扇子,悬浮在她面前,鄙视(那表情绝对是鄙视没错)的看着她。
薄凉愣了一下,那兔子似乎很享受这种表情,欠揍的神态似乎在说,颤抖吧凡人,没见过本兔子这么高端的生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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