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易凡脚下发力,地面顿时炸开一座大坑,整个人也借助巨大的反作用力一飞冲天,同时朵朵血红色的莲花在他脚下盛开。
山崖之巅,深渊之上。
易凡周身血气弥漫、步步生莲,在虚空之中带起道道血红色的残影。
“起风了!”
古松之上,剑无涯的长发被突兀出现的微风卷起、飘飘扬扬。
很快,风势再变,剑无涯衣衫猎猎、古松摇曳不定。
“这是?”
剑无涯迎着激荡的劲风,负手而立,双眸精光一闪而逝。
下一刻,风云色变、狂风呼啸、飞沙走石。
山崖之巅巨石翻滚、尘土飞扬,一些小型的植被连根拔起,就连那万年古松也在飓风中起伏摇摆,唯独剑无涯绝世而独立的身影,稳稳地踏在枝杈之上,随风而舞,不动如山。
易凡周身浓重的血气逐渐淡化,隐约化作一层透明的气罡,在阳光的照射下映衬出血红色的光晕,极为的绚丽且诡异。
“罡气!!!”
剑无涯只觉得头皮发麻,眼睛发晕,小心肝快要爆开,忍不住灌了一口牛栏山。
易凡走到哪里,哪里的飓风就自动散开,为其让路,似乎在迎接王者归来,其势惊人,令人心神摇曳。
又过了一会儿,血气散尽,易凡的身躯也逐渐恢复正常,整个人也不疾不徐,好似踏着无形的阶梯一般,缓缓朝着山崖走来。
他每走一步,风势就减弱一分,待他平稳落地,睁开双眸,早已风轻云淡、碧空如洗,除了满地的狼藉之外,一切如常。
“血气化罡,呵呵,恭喜小师弟,你的天罡步终于小成了!”
古松之上,剑无涯迎着阳光,很是欣慰。
易凡收敛心神,恭恭敬敬的深鞠一躬,眼神中带着无比的感激和崇敬。
自幼在山村长大的易凡,除了亲生父母,就一直饱受社会的毒打。
人与人之间总是有一层看不见、摸不着,但却的的确确存在的薄膜。
不能捅破,不然必定头破血流。
累,很累。
又要玩命儿挣钱,又要小心的活着。
易凡曾经不止一次想要打退堂鼓,回到那个与世无争的小山村。
可惜,父母的期盼和嘱托犹在耳边,他哪能自暴自弃。
然而,自从坠崖修仙的那一刻开始,亲情,无微不至的亲情居然在一个陌生人的身上体会的淋漓尽致。
是谁,深夜为我送来棉被?
是谁,凌晨为我推拿按摩?
是谁,日夜为我遮风挡雨?
又是谁,在我每次陷入瓶颈,难以明悟之时及时出现,为我解疑释惑、指点迷津。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的大师兄!
你就是那大道迷途的一盏明灯。
你就是那漂泊小舟的温馨港湾。
你就是那倦鸟归巢的母亲怀抱。
“大师兄,师弟,又悟了!”
剑无涯轻飘飘落下,目光中带着鼓励。
“小师弟,再接再厉,争取过年前悟透第九层,这样,师兄也好教你真正的仙家剑法,助你踏上修仙大道。”
“真的?”
易凡目光炯炯,兴奋不已。
御剑飞仙,这是多少男儿年少时的梦想。
这次过年,村头翠花肯定又是打扮的花花绿绿,坐着干爹的宝马衣锦返乡,很了不起是吧?
还有村长家的傻儿子,开着路虎四处耀武扬威,很吊是吧?
发小铁蛋,搬砖十年,终于迎娶了城里的主播女神,回家办桌,撒狗粮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