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赶紧去景区老君观入赘拉倒,好歹混个温饱!”
“你们眼瞎啊,看祖师肩膀!”
众徒弟你一言我一语,此刻才发现完好无损的祖师神像的肩膀之上,居然趴着一个人。
“愣着干嘛,赶紧救人啊,谁再磨磨唧唧,老道我就削了他的道籍,还入赘,要点脸不?哼!”
白眉老道气急,甩袖而去,众徒弟面面相窥,赶紧手忙脚乱的爬上神案救人。
上清观再怎么没落,也是道协承认的名门正派之一,他们每个人也都是注册在案的正经修士。
可那白眉老道身为掌门,自然有权将门人弟子削去道籍,踢出道观,届时他们再以道门弟子的身份外出行事,可就算是坑蒙拐骗了,那是要被带走喝茶的。
夜晚,白眉老道等人各自端着一碗清粥,围着一张实木大桌,就着三盘素菜用饭,个个愁眉苦脸。
为首年长的男子颇具卖相,身着白袍,背负一柄被黑布包裹的长剑,看起来仙风道骨的,他轻轻放下清粥,又缓缓起身,踱着步子来到窗边,仰望星空,眼眸深邃,叹了口气道:“师父啊,我身为大师兄,有些话也只能由我说!”
“有屁放!”
白眉老道狠狠吸溜了一口清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
“仙路漫漫、大道茫茫,吾辈修行之人,自当披荆斩棘、勇往直前,不被欲望所迷失,如此方可问鼎大道,可,可!”
“可我们饿啊!”美男子一扭身,忽然发现盘中餐已然光洁溜溜,不由得脸色大变,忙喝道:“尔等住口!”
白眉老道拍了拍肚皮,撂下碗筷,来到身后木床边,望着包的跟木乃伊一样的易凡,没有搭理大师兄。
沉稳老成的二师兄充耳不闻,赶紧咽下最后一根青菜后,也开口道:“师父啊,我炼丹二十载,老鼠蟑螂毒死一大堆,却连个感冒都治不好,再这样下去,我们饿死不打紧,年底考核过不去,师祖哪里怕是不好说吧。”
三师兄神神叨叨,将众人吃剩下的碗筷盘子摆来摆去,嘴里不知念叨些什么。
四师兄以手指沾了沾碗底清粥,在桌子上面鬼画符,眼神迷离,同样不接话。
“咕噜噜!”五师兄忽然朝桌面掷出三颗骰子,神色紧张,待骰子落定之后,一脸沮丧:“哎,又不是豹子,我说师傅啊,别忘了每年可是要上缴三万会费的,咱们这次就算检查勉强通过了,没钱也是还要散伙地!”
“你们够了啊,一个天生哔王,一个卖假药的、一个疯子跟一个傻子,为宗门赚一分钱了吗?还有你,笑什么笑,一个烂赌鬼,老娘的包呢,说,是不是你拿去卖了?”六师妹实在看不下去了,俏脸寒霜,杏眼一瞪,怒视五师兄。
白眉老道一脸悲戚的看着众高徒,仰天无语,只觉得胸口似乎有一块胖大海,越来越大,几乎让人无法呼吸。
“行了,都别吵吵了,明天你们五个做师兄的照例去山上景区骗,咳咳,去行道做法,看看能不能解决下年底的会费问题,小霓裳啊,你天生力大,明天背着这货下山,随便找个医院往大门口一扔拉倒。”
自家都快揭不开锅了,白眉老道能给易凡止血包扎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叮,买单宝到账3万元!”
突兀的,从躺在床上的易凡身上发出一道悦耳动听的声音。
白眉老道猛然一激灵,大师兄差点拔剑,二师兄双眸圆睁,三师兄四师兄齐齐回头,五师兄口水都流下来了,六师妹美眸放光,激动的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