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肩站在断崖边上,三言两语之后,他们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又是那样静静地站着,此时的气氛沉默中带着点点压抑。透过月光,萧死的眼光又不经意的移到了李琳的脸上。
洁白的脸蛋是那样的细腻光滑;长长的鼻梁,美丽迷人的眼睛,弯弯的柳叶眉,还有那长长的睫毛,在这张脸上无不巧夺天工。
李琳似乎感觉到了这双不老实的眼睛,轻轻的转过脸庞,两双眼睛正好相遇,看到萧死深邃的双瞳,她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一抹红霞骤然浮上了她的俏脸,她慌忙转过脸,心里不停的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
因为月光的明亮,这突然的变化,被萧死看得清清楚楚。看着那被红霞覆盖的脸蛋,是那样的美丽!又一次,萧死看得痴了!良久,萧死方才回过神来,再次打破沉默,说出发自内心的一句话:“李琳,你在真漂亮!”
“哦……是……是吗?”李琳第一次单独和一个男生在一起和被男生说漂亮,心里有些兴奋,有些羞怯,激动的问道。
“是的,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从来都没否定过这个事实。”萧死认真的回答道。
“萧死!对了,你今晚让我来是要告诉我什么答案?!”听到萧死的话,李琳的心里更是欢喜,也更是羞怯。于是她忙转开话题。
“听我讲个故事好吗?……”
“萧死!对了,你今晚让我来是要告诉我什么答案?!”听到萧死的话,李琳的心里更是欢喜,也更是羞怯。于是她忙转开话题。
“听我讲个故事好吗?”他似乎并没有在意李琳的话,而是转向了另一个话题,眼中的忧伤再次浮现,神色又归冰冷。
李琳看着那冰冷忧伤的面庞,她发现自己总是看不清他,但他每次总给自己一种安全感。她没有说话,她要了解眼前这个人,他要静静的聆听他的故事。
李琳没有说话,萧死也不在意,便继续讲道:“我讲的故事,并不稀奇,很平常。但他却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他说到这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讲述道。
“有这样一个故事。在一个夜晚的小山村,一家农户里一个新的生命来到了这个世界。孩子的妈妈给孩子取乳名叫小乐,是个男孩,胖乎乎的,可爱极了。他的到来使这个家庭沉浸在幸福与欢乐之中。
一家人就快乐的生活着,小家伙也快乐的成长着。
在小乐两岁的时候,在一个早晨,他们家又添一丁,名为宇文,一家人又沉浸在喜悦之中。小乐对他这个弟弟也是爱护有加,因为他今后有玩伴了,老师跟在妈妈的身后,吵着要和弟弟玩。……”
说到这,萧死的声音停顿了下来。李琳此时正认真听着他讲的这个平常而美丽的故事,但突然间萧死的声音停了下来,就忍不住要问。当她把那平视远方夜空的眼睛他起来的时候,看见那张粗糙的面庞闪过一丝微笑,深邃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幸福。看见萧死如此神态,李琳似乎猜到了什么,但不能确定。她想问他些什么,但她善良的心又不忍心将他拉离现在他心中的那个世界!因为她猜他现在一定沉浸在他最宝贵的东西里面;所以,他不能打扰他。最终她还是决定默默的等待他从那梦境中走出来。
终于,短短的一分钟多后,萧死回过神来,平静的脸上流露出深深的悲伤。接着声音沉重的继续讲道。
“……就这样,到小乐五岁的时候。一切发生了变化,他的父母因为一些小事而吵架,最后一发不可收拾,离了婚。当他妈妈抱着弟弟离开的时候,这个五岁的小男孩并没有哭泣,而是默默的,默默地看着妈妈的离去。一直远远的跟在妈妈离去的路上,看着妈妈和弟弟离去的背影,他要送妈妈。五岁的他还不是懂得太多,但他的心中朦胧的感觉到妈妈离去后不会再回来了,他想留住妈妈,他想对妈妈说:‘妈妈,不要走好吗?不要丢下小乐,小乐很害怕……’但不知道怎么的,终究还是没有叫出来。
妈妈离开了!弟弟也随着妈妈走了!从此小乐不再快乐。
不久,小乐被爸爸送到了学院。
人生总是如此,总是在这一个一个平凡的故事中,翻来覆去的演绎着。可每一个这样平凡的故事总是那样的感人!
李琳自始至终都没有打扰萧死,只是静静的听着。不知是萧死讲述的太生动,还是她听得太过于入迷,李琳的眼眶早已经湿润;她的心灵也在抽搐,这感人的故事也勾起了她心灵深处的悲伤!
故事早已讲完,夜空下又是一片寂静,断崖边上的两个人就静静的站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气息,是伤心,是无助,是仇恨,是堕落,是冷漠,是不甘。。。。。。
忽然间,烈风骤起,山野嘶吼;大自然也受此感染,为之不平。鸟兽不再欢呼雀跃,都回到自己的巢穴,低声悲鸣。树叶掉落,小草枯萎,鲜花凋谢。夜空中的月儿也掩云而泣,泪水嘀嗒嘀哒的滴落在大地。
“下雨了,我们找个地方躲躲吧?!”一滴雨滴落在萧死的额头上,将其从悲伤中拉了回来。
“哦,那边有棵大树,我们先到那边去躲躲吧!”回过神的李琳转过身来刚好看到一颗千年古树,于是向萧死说道。在她转身的这一瞬间,萧死透过四周微弱的光看见那美丽的脸颊上两行深深的泪痕,和那眼中淡淡的忧伤。
雨滴哗哗的落下,萧死二人早已移到了古树下,躲避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一阵阵风将带着雨水中的忧伤掠过两人的身体,衣着单薄的李琳躯体微微颤抖。
“小心着凉了!”萧死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李琳披上,并给与关切的问候。此刻李琳的心底生起一丝久别的温暖,身体不知不觉的靠近了萧死;将自己的头靠在了他的肩上。就这样静静的靠着,连他们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短短的时间内,自己的距离会与对方一下子拉的这样的近!
天空中雷鸣电闪,好似乐队中那美妙的擂鼓声;飞禽走兽都展开他们嘹亮的嗓音纵情高歌,大自然也随之伴奏起了美妙的自然之乐!他们在为天地间这两个纯洁之体能走到一起而高歌欢颂!
李琳此时正透过微弱的光线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奇景,心中更是疑惑不已。她想起了刚到悬崖边的那会儿,萧死的身上也有这样奇特的事情;于是,她将头抬起来脸转向了萧死,向他投去询问的目光,以求寻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