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魏王殡天后,已处理干净。当值侍卫无论良莠已被世子全部处斩,如今已是死无对证!”朱铄应道。
“如此甚好。”
“丁氏兄弟早些时候,已派人快马往长安去了!”
“什么?”曹丕又紧张起来。
“世子殿下,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彰公子这一隐忧,早晚必除,不如趁此一并了之。”
曹丕听罢犹豫不决,朱铄已然递上一幅手书,“吾已为世子拟定密令,着司马仲达日夜兼程率大军赶回许昌,请世子用印后速速发出。”
“再者速传百官府中议事,吾天亮已派人快马赴洛阳请献帝旨意,后日便请世子袭爵魏王,号令天下!”
“如此紧迫?”曹丕惊道。
“算上往来路程,彰公子大军最快也需五日才能兵临许昌城下,到时世子已然继位,木已成舟,再者长安大军只有不足十日粮草。许昌城高壕深,只需撑住两三日,司马懿大军便会抵达。屯兵坚城之下,军无粮草,援兵又至,便是孙吴再生,也是无可奈何。”
曹丕听得两眼发亮,不由得起身一礼,“吾之大业,全赖先生筹划。”
随后转身大声传令道:“传吾口谕,文武三品以上者速到府中议事。”
不出半个时辰,许昌城内高官齐聚世子府中。
眼见得朱铄侃侃而谈,安排若定,吴质在旁颇感受了冷落,却见身侧陈群不住摇头,叹息。
待得众人散了,二人来到无人处,吴质不禁道:“陈兄亦觉得老朱有些张狂?”
“嘿嘿!”陈群又叹一声道:“这朱铄胆大包天,居然对行刺主公之事隐瞒不报。恐怕世子称王之日便是其失势之时,弄得不好,性命休矣!”
说完摇头而去,独留吴质风中凌乱。
两日后,长安。
曹彰手持曹植密信,才观数行,额头便见了汗珠,又读片刻,不免拍案而起,怒道:“子恒汝好大的胆!”
随后招心腹将领议事,众将长安驻扎年余,天天无所事事。今日忽蒙急招,均快马赶来。
曹彰堂上正襟危坐,见人已到齐,遂扬手道:“吾接密报,曹丕弑父谋逆,欲篡位自立。如此禽兽行径,自当讨之!”
“公子勇猛,盖世无双,魏王之位,非大帅莫属!”旁边副将出列道。
其余人等也是七嘴八舌,均表拥戴之意。
“不然,吾此次兴兵只为报父仇,讨独夫。之后,这王位自是有德者居之。”曹彰平淡道。
“这个。。。”众将闻听,不由踌躇起来。毕竟这是造反掉脑袋的大事,不为王位?那还为何。
曹彰见众人无言,随即下令道:“明日早进战饭,平明出兵倍道而行,直奔许昌。”
众将得令而退。
回至后堂,曹彰吩咐准备行装,手下一通忙碌,早惊动了孙夫人。
孙夫人为孙策侄孙贲之女,少又才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