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石头还是要以大局为重。”马良劝道。。。
樊城帅府。曹丕灯下一人,喝着闷酒。黄忠带人白日里在曹军大寨前,又是敲锣又是打鼓,临了还放了一通火箭。
司马懿恐中计策,闭门不出,只以弓箭迎敌。汉军闹腾半日,方才撤兵。
消息报到帅府,曹丕一时感觉无比窝囊,又无处发泄。把下人均赶出厅堂,独自灌了几杯黄汤,昏沉沉和衣而睡。
才至半夜,忽听得有人轻轻扣门。不禁怒道:“何人大胆?”
“末将曹纯求见!”
曹丕闻听曹纯到来,激灵灵打个冷战,酒醒了大半,赶忙下令有请。
曹纯一身尘土,进屋见礼后呈上手令,曹丕接过匆匆阅过,不由得颜色更变,不禁发问道:“父王身体如何?”
曹纯犹豫片刻,答道:“魏王精神尚可,只是已目不识物!”
曹丕点头沉吟半晌,言道:“将军数日奔波辛苦,且暂作歇息,待我交割完毕,天亮返程。”
曹丕待曹纯出门,将曹操手札又翻看数遍,见其末尾提到携司马懿父子返回许昌,不禁犯了犹豫。
此时司马懿与司马昭也正在大营帐中密谈。
“曹操一向多疑狡诈,此次裁撤守卫,暗遣曹纯前来,看来曹孟德命不久矣!”司马懿阴笑道。
“樊城线报,那曹瞒应该已经失明了!十年隐忍总算快到头了!”司马昭低笑道。
“眼下还未到庆贺之时!”司马懿起身踱步道:“据吾看来,危机还未解除。”
思虑片刻,司马仲达凑近低声道:“那曹丕不久定招吾议事,若为父一个时辰不归,昭儿立刻带心腹卫士直奔洛阳与汝兄长汇合。
之后直奔长安,只言曹丕弑父自立,说服曹彰领兵回许昌继位,方可保住司马家族。”
“那父亲你?”
“曹操忌惮吾父子久矣,早欲借机陷害,只是吾等谨慎小心,方保无虞。如今曹操大限将至,自是寻机斩草除根。
吾等生死事小,司马家上千口家小,数代人谋划,不能毁于一旦。若果说得曹彰出兵,到许昌不必顾忌为父生死,直接击杀曹丕、曹植。扶保曹彰登位即可。”
司马昭惊得满头大汗,“这,这,如何使得!”
“昭儿,要记住,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不要说是父子、夫妻,便是自身肢体,为了大业也可舍弃!”司马懿平静说完,将备好的令箭塞入司马昭手中,轻抚几下,随后踱回案几之后,静静坐下。
司马昭张口欲言,忽听帐外人声,慌忙闪避帐幕之后。
“司马先生,世子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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