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点头道:“那张怀义绝非善类,手下皆是亡命徒,连女人都是狠角色,日后见了确需小心。”
“欧?吾倒是很想见见此人!”
“那张怀义卑鄙无耻之极,魏王还是不要见了,免中其暗算。”
曹孟德呵呵一笑道:“些许黄金不值一提,倒是粮草实难给付。”
原来曹营近三十万人马,千里运粮实在难挨,如今只相持一月便有些供应不足,若再分出二十万斛去赎夏侯霸怕是马上就要断粮。
“只是那张怀义实在难缠,水火不进,简直是泼皮无赖,若耽搁一日便要多收十两黄金。”
“此人如此贪财,倒是可以尝试收买!既然这小子要钱,不如将粮草折成现银,今日财帛给了刘备,改天抢回便了。”
司马懿躬身施礼道:“谨遵魏王吩咐!”
次日一早,司马懿便来了汉营。辗转见到张怀义后,二人帐中一坐,香茶一壶,精瓷一套,轻声漫语,促膝谈心。
二人看似轻松,也未吵闹,可司马懿心中却是紧张非常。张石头心知这夏侯霸曹操是非赎不可,所以死咬住价格不放,声言粮草可以不要,黄金五万两那是分文不可再少,否则免谈。任司马懿巧舌如簧,石头是岿然不动。
司马懿说了二个时辰见无结果,也是丧气,后悔接了这赔钱的买卖,遂卖惨道:“怀义老弟有所不知,这五万两黄金实在不是小数,若丝毫不减,魏王必当见责,弄得不好,下官小命不保,还请老弟减免一二。”
“司马兄说得哪里话来,若非看在老兄面上,那二十万斛米粮怎会免除,那魏王家大业大谁人不晓,金珠财宝堆成了山。又着人发丘掘墓的,别说五万就是五十万也是九牛一毛,吾就不信他能心疼财帛,放着亲侄不救。”
司马懿听得张怀义指摘曹操盗墓,不敢应声。
石头与他杯中添水,继续道:“魏王不过花区区几万两黄金,落得个仗义疏财美名,还救回亲戚,实在是大赚特赚了。先生奔波几次,事成之后,定得重赏。唯有吾才是苦命,做个过手财神,一毛黄金也落不着,还要得了刻薄贪财之名,真真是赔个底掉。”
司马仲达见张怀义捶胸顿足的,心中思虑也是此礼,见他说起黄金眉飞色舞,坐实了贪财之名,不由心中暗笑,遂安慰道:“魏王大气,自不会让将军空忙一场。既然将军也有难处,吾便拼着受责,回复魏王便了。只是这交割之期恐怕要多等两日。”
张石头见五万两黄金即将到手,也免了每日十两招待费用。二人交谈半日,有了结果,皆是放松。
石头遂令摆了酒宴,司马懿饭菜一尝,不由夸赞。闲谈间,得知兰香居为石头所开,更是叹气没有口福,张怀义乘机言道:“吾非不愿到北方开店,奈何两国交兵恐受牵累。”
司马懿不以为然,“所谓食色,性也,只要是正经买卖,吾方不会阻拦,待吾回去与贾文和一商,自有道理。”石头一旁先行谢了。
二人吃喝一番,石头亲送司马懿出营,见司马懿对精瓷颇为赞赏,石头又令人抬来一套相赠,司马赶忙致谢,石头摆手道:“自家物事,当不得先生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