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霸跌跌撞撞,被推进了小楼,拉下头套,缓了半天,才看到那张怀义在面前半躺在软榻之上,喝着茶水。
“夏侯将军别来无恙!”
“原来早被你识破,隐忍几日一击而中,确实高明.”
“夏侯家传至汝这一代,酒囊饭袋居多,也就出了你这么个人物,吾焉能不识。”
“你也不错,虽是黄忠那厮女婿,却为人爽快,替我父办得好丧事,上次多有不便,某家在此谢了!”
“少将军客气了,两国交兵,刀枪无眼,吾家岳父也是各为其主而已!”
“确也在理。不知何时将我交与官府开刀啊!”
张石头摇头吓他道:“汝之命不值一提,只恐累及三将军声誉,不如吾在后山掘上一穴,今晚令汝父子团聚可好!”
夏侯霸一听大怒,骂道:“好个贼子,如此狠毒,竟敢害你老舅!”
石头听得此话,不觉耳熟,不禁想了半天,忽然一拍大腿,“原来你与那马谡是亲戚!”
“满嘴喷粪,吾姓夏侯怎能与姓马的是亲戚!”
“那你这老舅怎么论的?”
“你这小贼以后娶了张星彩,她是吾外甥女,吾是汝何人?”
“呵呵,谁说吾要娶那张二小姐,为了活命乱点鸳鸯谱,连外甥女都豁出去了,枉我拿你当个人物,我呸!”石头吐了口吐沫,“魏七,赶紧叫上几个兄弟,后山挖坑,把这不要脸家伙倒栽进去肥田!”
魏七在旁听了石头话语,大眼扑闪了几下,竟没动地方。其实张石头这门亲事,早在荆州迎取家眷时就传得满城风雨,魏七等人岂能不知,只是不敢与石头言明,今日不想被夏侯霸捅破。
石头见魏七、魏八等人不动,心中发虚,口中道:“老魏,这家伙胡说八道,对吧!”
魏七等人虎着脸一齐摇头。
“难道是真的?”
魏七等人又一齐点头。
怪不得呢?石头心中道,随即想起雒城之后的种种,先是去迎张飞,留守雒城,之后又迎家眷,再就是过江谈判,这些美差哪件是寻常将佐能巴结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