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神兵利器镇压,若是在荆州,寻那甘怜儿借来昆吾剑,便可有九成把握了!”道玄摇头道:“看来吾只能求取玄德公随身宝剑,用帝王气势压一压了!”
魏家兄弟及沙织忙乱一阵,次日总算准备整齐。
当夜子时,道玄披发仗剑,立于法坛之上,令魏七等四人率二百铁甲卫士,分四方远远伫立。道玄见皓月当空,时辰已到,一手提剑,另一手沾上朱砂在黄纸上画符一道。穿在剑上于烛火上点燃,顺势一轮,冰盘大小火团一现,随手甩出,”急急如律令!”
随后踏罡步斗,口中念念有词。一时间阴风乍起,无数黑影,影影绰绰围绕法坛乱转,半空中响起呜咽啜泣之声,道玄见状,一手掐诀,一手持剑向天,大喝一声:“破!”
只闻空中沉雷滚滚、乌云掩月、疾风骤起,吹得法坛上烛火摇曳,堪堪欲灭。道玄一见大惊,只得咬破舌尖,口喷鲜血于剑身之上,大喊道:“定!”烛火复又大亮。
远方锦屏山玉虚洞中,紫虚上人二目微睁,手中拂尘微微摆了三摆。
道玄于法坛上苦撑之时,只听得耳畔空中响了个霹雳,立时起了一阵怪风,将空中乌云尽皆吹散,圆月复明,不由得擦了擦额角之汗,心道:好险!差点功亏一篑!
四周魏七等人早被吓了个半死,见道玄停手,赶忙聚拢过来问安。道玄喘气道:“无事了,将法坛之物一并焚毁,便可回转!”
紫虚上人在洞中喃喃道:“既救吾徒,天罚自当为师承担。”语毕,头上银发一缕不觉脱落,轻飘飘落于地上,瞬间化为一缕青烟,直冲洞外。
“这就成了?”
“应无大碍了!”
“还是大哥厉害呀!”
道玄听罢苦笑道:“吾还是低估了天罚之威,贸然催动四象之阵,险些抵挡不住,还好有高人相助。”
“高人?”见石头一脸狐疑,道玄也不答话,只是望空中拜了数拜!
第二天,张石头战战兢兢出了营门,至府衙支取了五百两纹银,见无大事。又从雒城中寻了十数名工匠,于落凤坡前向阳处,由道玄选址开工,因只是座衣冠冢,省去了开山凿洞之苦,只在地上掘了一间石室,由道玄亲手埋入副军师中郎将衣冠,未葬金银珠玉。
听闻为活人建墓,周围山民皆来观礼,道玄、石头不以为意。祭奠一番后,堆起封土。竖起一块青石碑,上书大汉副军师中郎将凤雏庞统之墓,只因入土时,乡人在场,知墓中无金宝财帛,此墓历经改朝换代,从未被盗,至今留有遗迹。
道玄自此去了执念,决意远离仕途纷扰,每日里处理完营中事务,便与石头、马玄等四处纵情山水,其乐陶陶不提。
荆州军师府,孔明、马良、马谡、蒋琬四人于厅中正坐。孔明身前案几之上,放着刘备书信,三人传看已毕。
孔明道:“主公之意,令三将军陆路入川,直取巴郡。令吾与云长、赵云留守荆州。明日吾便会下令,三日后出兵,吾欲与张飞将军派名参军,季常、公琰、幼常可有意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