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天夜里便传来了门派重宝寒谭秘钥丢失的消息。
那时我并不认得寒谭秘钥,也从没想过寒谭秘钥会是一块不起眼的小木牌。还想,寒谭秘钥和我有什么关系,便没再关注继续修炼,只是没多久执法堂的弟子便搜到了我的屋子,从我的房间柜子里翻出了这块木牌。
当我得知那就是寒谭秘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傻了,我终于反应过来师姐这般做的目的,但却不愿意相信事实。
人证物证聚在,我辨无可辨。后面,自然也如了我那好师姐的愿,被押送进了地牢。我受了鞭刑杖型剔骨之型,在我每次都觉得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便有一双温柔的双手喂我一颗丹药,让我继续活了下来,是我师姐。
那时,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在距离执行雷刑的最后一天晚上,我师姐给了我一颗丹药,说,可以帮我逃狱。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狠毒的女人强行喂我吃下了丹药,差不多在她离开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我力气骤然变大,灵气澎湃,我瞬间便挣脱了用来锁住我的特殊铁链。向外狂奔的同时,我顺手拿走了藏宝阁的寒谭秘钥,他们都说是我偷的,不把罪名坐实岂不是便宜了这些人。
临走前我在藏宝阁的地上用自己的血写道,多谢大师姐赐予丹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我甚至可以想象当这些人发现寒谭秘钥再一次丢失和看到地上的字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表情。
我下了山后,那丹药的副作用便开始了,我全身经脉具断,一身是血,后来昏迷在了树林,然后我被沧澜宗的大长老救下了,再醒来我就发现我的修为没有了,丹田的气海也破碎的不成样子。
不过我能醒来也是一件很意外的事情了。
你们大长老想带我回宗门,试图修复我的丹田和经脉,我拒绝了。我知道修复丹田和经脉要用多少昂贵的药材,但我本就不是沧澜宗的弟子,他能救我一命已经足够,又怎能再让他如此破费。
我受伤期间睡的多,醒的少,基本都是大长老和他两个弟子在照顾我。他那两个弟子就如你一般,行事带着君子之风,眼睛明亮,一看就让人心生好感,大概是冥冥之中的一种感应,我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猜到了你可能是沧澜宗的弟子,后来又从你那个同伴的嘴里得到了确认。
在我的伤势好的七七八八的时候,我摸出了随身带着的那块秘钥,想作为报酬送给你们的大长老。只是说来也巧,就是那天沧澜宗似乎出了什么事,他只留给我一张传音符,便再也没有出现过。我想,你们大长老估计早就忘了救过我这样一个人了。
后来,我就在这个小村子定居了。过了一段时间,我发现当个普通人其实要比当修士快乐的多。虽然邻里之间有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总比在天黎宗随时有性命之忧要好很多。”
到这里,老太太的故事基本就完结了。
苏玖不难看出,老太太也许是悔的,悔她当初信错了人。
三十三岁便能成功筑基,想来在天黎宗那种地方也算得上是天资卓然了,却没想到竟落了个这般的结果。
老太太似乎看出了苏玖在为她惋惜,浅浅的笑了笑,转移了话题“五年之后,夜幕寒谭差不多就要开启了,你们来的也算得上正是时候。”
前世,她师父就给她讲过一些关于秘境的事情。其中这寒谭秘境,每百年开启一次,每次只能进去百人,但八个门派,注定不能平分这一百个名额。
所以每次在秘境开启的前一年,八大宗门会进行一次大比,获得首位的宗门,就可以拿到那多出来的四个名额。
但这四个名额,每次都会被天黎宗拿走。
不是说其他七大派实力不够强硬,而是没有一个门派会像天黎宗这般不要脸。
苏玖记得掌门和她说过,上一次的七大宗门比试,本来夏珏师兄是最有可能获胜的,可是在最后一场战斗的时候,天黎宗那位先是扬了一把春药,趁着夏珏最虚弱的时候又爆了一件灵器。
夏珏本就中了药,头晕又虚弱,在被法宝爆炸逼着后退了几步后,才发现自己不小心踩了线。
若是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比赛,对面那人怕是早就死在夏珏师兄的剑下。
掌门说,当时他见夏珏师兄虽然是微笑着下台的,但是那眼神却足够可以杀人。
这回天黎宗的寒谭秘钥在她手里,她倒是想知道,天黎宗还有什么脸面来竞争这四个名额。
但后来发生的事情告诉苏玖,她还是小看了天黎宗的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