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张梁答应了下来,两人也是开心的笑了起来。毕竟能和为侯爷传道之人交好,日后做起生意来应该也是轻松不少。
此时天色已晚,窗外的晚霞也是透过纸窗洒进了屋子内来。眼见着天色不早,徐锦也是起身叫来店内的小二付账,而后也是带着房间内的众人往酒楼外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众人也就出了酒楼,到了酒楼外的大街上。
此时因为时间已晚,大街上的小商贩们都已收摊回家,原本散满大街的罪人香气也是消失了大半,只有丁点味道剩余在空气之中。
而原先街道中的喧闹也是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宁和。
出了酒楼,张梁也是知道时间不早,因此他也是向着徐锦与林好感谢了一番,与两人约定了明日出发的时间,而后也就告别了二人往郡守府慢慢走去。
好在河间城内道路宽阔,没有东西遮挡视线,再加上路牌地指引,不一会儿,张梁也就带着一众黄巾到了郡守府门前。
郡守府门前值门的军士们见着张梁等人回来,为首的军士也是让人一边进门禀报,一边让人带着他们往郡守府内走去。
张梁随着这些军士进了郡守府内,也就被带回了先前所在的庭院中。
此时张梁的兄长张宝也已是带着人回了此处,张宝正在与那些黄巾力士们讲着新的道义。
“与人为善,互帮互助……”
听到自己兄长的话语,张梁也是不由得有些出神。
那些道义中所描绘的都是劝人向善之意,其中也不乏激励民众勇于直言的话语。
就在张梁失神的时候,在庭院内的张宝也已是看到了一旁呆滞的张梁。
“三弟!”
在张宝的一声喊叫后,张梁也就从先前那般思索中回过了神来。
见着张梁回过了神来,张宝也是走上来向着张梁问到,“三弟,今日去哪了?”
“啊,兄长,今日我与两名行商去了河间的什么商业街中进货。之后还去了河间的一处酒楼中用饭。”
听到张梁的话,张宝也是有些困惑,“商业街和这酒楼又是何物?我怎么在冀州从未听闻过呢?”
张梁见着张宝发问,他也是笑着向自己兄长回复到,“这商业街是用于交易摆摊的地方,而那酒楼则是个可以花钱吃饭的地方。”
“哦?这些莫不也是仙师想出来的东西?”
听到张宝所言,张梁也是知道张宝见到了不少的新奇事,于是张梁也是向着张宝说到,“兄长今日见着了什么有趣的事?”
“也没什么事情,只不过见到了河间一些的变化而已。”
“我差点忘记兄长以前来过河间了。兄长是否对这些变化很是惊奇不已?”
想起自己兄长张宝曾经来过河间,张梁也是向自己兄长问到。
“是啊,以前传道来过此地。那时的河间真是贫瘠无比,遍地都是因为饥饿瘫倒在地的百姓。而如今的河间真是大变样,没了七八年前那样的凄凉啊。城内的百姓们也都常常带着笑脸与人打着招呼,这一下子仿佛回到了天下久违的宁和之中。”
听到张宝与自己感受差不多,因此张梁也是带着笑意点头称是。
“是啊,兄长。今日我也见着不少河间城内的场景,确实如兄长所言一般无二。”
就在两人言语河间之中,田丰也是在一名军士的带领下进到了这处庭院中来。
“二位道长在聊些什么趣事?不若说出来,让我也开心开心啊”
两人见着田丰进了庭院来,也是笑着回应到,“田先生。”
“二位道长今日在河间所见如何?是不是感触良多?”
“确实是如此,见着河间如此多的变化,也是明白了侯爷道义中所含的意思了。”
“那便好,二位可曾用饭?不若随我去正厅用饭如何?”
听到田丰的邀请,已经用过饭的二人也是不好意思拒绝,二人也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就随田先生一起去吧。不过今日已吃了不少,陪田先生喝喝酒就是。”
听到张梁答应下来后,张宝也是同样答应了田丰。
而后两人也是让今日跟着各自的十名黄巾力士下去歇息,他们自己则是跟着田丰往郡守府内的正厅走去。
三人在几名仆役的陪同下在这郡守府内漫步了起来,此时张梁与张宝才得以看清郡守府内景。
郡守府内有两人从未见过的假山和盆景,一路上也是惹得两人啧啧称奇。
我不说,二位道长应该也知道这郡守府内的景致是谁改出来的吧。除了那神思巧妙的中牟侯大人外,便也就没有什么人有这般造诣了。”
“若是还有一人的话,应该便是那与中牟侯要好的同族兄弟范郎将了。”
“哦?田先生所言的范郎将又是何人?”
见着张梁好奇地向自己发问,田丰也是将刘范千里奔驰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到刘范如此伟迹,张宝与张梁也是深感自己等人的起义也应当失败。
回想自己兄长死后,那些信众们意志消沉的样子。
他们心中也是明白,只有教条道义中有了忠义仁礼作为信条,温良恭俭让作为行为的规范,这样的道教才能达到教化作用。
而自己等人先前所创的太平道,在如今看来只不过是个拉帮结派的起义组织而已。
若是真的按仙师给的道义信条所教化,这些百姓们便会变成仁义智慧之人,若是再按仙师所言取士于民,这天下的贪官污吏也是会少去不少,那不公之事也是会因此少去不少。
见着两人若有所思的样子,田丰也只是看着行道边的美景,并没有打扰张梁与张宝兄弟二人。
张梁和张宝思索了一阵子后,也就从中回过了神来,二人向着田丰带着歉意的笑了两笑。
田丰也是笑着回应到,“二位道长,那酒菜已经上了案桌,不若移步到正厅如何?”
张宝听到田丰向着自己二人建议,他也是点着头回道:“我与家弟便依田先生所言。”
随后田丰也就请着张宝和张梁二人往正厅一同走去。
到了正厅后,田丰也是请着二人落座。
待三人各自落座后,田丰也是举着案桌前的酒杯敬了张宝与张梁二人,“这杯酒欢迎二位道长来到河间,为百姓开智。”
见着田丰举杯,张梁也是举起酒杯笑着回到,“今日在河间我们兄弟二人也是感悟良多,河间百姓们有您与河间王照料,实乃河间百姓之福啊。”
待张梁说完一番肺腑之言,在河间城内各家各户走动了一番的张宝也是举杯应和道:“确实如此啊,有田先生在这河间之内,河间家家户户也是时不时能吃些肉食。这在如今的大汉之中也是少见啊。”
“二位莫要如此恭维与我,这本就是为官者应行之事。若是我不给百姓们争取利益,不说中牟侯大人不会饶我,河间王大人也会将我撤换的。这二位大人都是爱民如子之人,我定是不能愧对于他们二人的。”
“是啊,今日我在城内各家各户行走时,其中不少人都夸赞仙师与河间王大人啊。城内甚至有不少百姓给仙师立了生祠,也都十分感恩于仙师。”
听到张梁与张宝一人一语中散出的真情实意,田丰也是开怀不已。毕竟像张梁张宝这样以民为主的人已是少见,怪不得中牟侯大人会选择他们二人传道。
“那就好啊,如此这般,诸位传道之事也是会更为轻松不少啊。”
听到田丰说到了此事,张梁与张宝也是畅谈起了传道之事,其中也是说到了刘仁所言的便民利民,因此张梁也是有话向着田丰发问。
“田先生,我今日去了河间城内的酒楼中,见到了不少制式新颖的桌凳。若是那些桌凳推广开来,也是方便不少啊。”
“三弟说的有理,我去仙师的医馆中也是看到过那奇怪的桌凳,坐上之后确实觉得不错。若是能推广开来,对百姓们也是有利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