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天色不早,刘仁也是亲自将刘协与万年送回了宫去。
将两个孩子送回宫后,刘仁也就回了自己的府上。
当刘仁回到府上时,天边也就泛出了点点霞光,时间也是来到了傍晚时分。
此时因为已经入秋,因此在这傍晚时分不少人能感受到那秋风带来的凉意。
虽然刘辩年岁尚小,但生在帝王家的他也自然是明白董太后的意思。
“不了皇祖母,孩儿今日还有一些书卷要看,孩儿就不再叨扰您了。”
听着面前的刘辩向自己告别,董太后轻声嗯了一声后,也就闭上了眼睛装作准备歇息的样子。
刘辩见到自己皇祖母如此,他也是起身准备离去。
就在刘辩准备离去时,那董太后又是开口问到。
“中牟侯这些日子给你写信了么?我许久不见他,也是对他记挂得很。”
刘辩听到董太后问话,他也是回过身来向着董太后拱手回道:“未曾收到族叔来信,孩儿同样也是十分记挂于他。”
听闻刘辩所言,董太后心里也是有些高兴,“由此可见刘辩与刘仁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啊。”
董太后在心里思量了一会儿,也就不再说话,继续假装休息。
“殿下,太后娘娘歇息了,您要不先回如何?”
知道董太后不愿与自己多言,刘辩也就识趣地点了点头,而后拱手退了出去。
那些等候在一旁的黄门宫女也是跟着刘辩的脚步,慢慢地走出了这处庭院。
待刘辩走远后,董太后身边的宫女也就轻声向她说到。
“太后娘娘,大殿下已经走了。”
在这宫女说完话后,董太后也就缓缓睁开了双眼,让人扶着她往她所住的大殿走去。
刘辩出了这处庭院后,他面色沉闷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
他不知为何,从小到大,自己的祖母父亲这般不喜自己。
长年不住在宫内的刘辩也是很少受到自己母亲的关心,因此长期混在宫外的他也就和母族中的舅舅们关系不错。
不过何进与何苗对刘辩大多的都是恭敬,很少像长辈一般与刘辩交谈。
一直到刘仁出现,刘辩才感受到了长辈的关怀与教诲。因此刘辩心里也是十分认同刘仁,把刘仁真的当作长辈看待。
交际圈十分狭小的刘辩也是不清楚自己母亲做过什么事情,因此他也是不明白宫里的人为什么都十分厌恶于他。
想不出个所以然的刘辩在宫内的行道中走着。
就在这时,行道旁的院子中传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孩童欢快的笑声。
听到了笑声的刘辩也是十分好奇,他就做势要寻那院子的大门,进去瞧个究竟。
刘辩身边的黄门与宫女自然也是不敢阻拦,只能随刘辩往那处院子走了过去。
进了院子后,刘辩也就看到了在院子中玩闹的刘协和万年。
从未与刘协万年见过面的刘辩也是觉着奇怪,于是他向着身边的一名黄门问到。
“那两个孩子是谁?莫不是有哪位娘娘的娘家人来探望?”
见着刘辩问话,这名黄门也是赶忙回到,“那二位是大殿下您的异母弟妹,大殿下常年不在宫中,没有听人说起过么?”
听到身边黄门所言,刘辩他也就仔细地回忆了起来。
在他一番回忆中,刘辩他也就想起了自己确实有同父异母的弟弟和妹妹。想清了此事后,刘辨便想走进院子去与他们打声招呼。
见着刘辩要往刘协两人所在走去,在刘辩身边侍候着的黄门也是开口阻止到。
“大殿下且慢,您今日进宫还未见过皇后娘娘,是否先去见见皇后娘娘?”
刘辩听到这小黄门的话他也是不愿理会,随意地回了两句后,他径直往刘协几人所在的位置走去。
此时时间已晚,河间郡守府正厅外的天空中挂上了星月。那漫天的星光从正厅的门前倾洒进了房间内,正厅内的三人正开始聊起了便民之事。
“道长去过那酒楼了?”
“是的,那二位行商今日请我到了酒楼吃饭,我也就见到了酒楼内的桌凳。那桌子还能转动,那可真是神奇啊。”
“确实如此,我问过中牟侯大人,大人他说是借用了车轮得到的启发,发明了这张桌子。”
听到田丰所言,张宝也是有些奇怪,“田先生怎么知道发明一词?莫不是仙师也与田先生你说过么?”
“是啊,道长。中牟侯大人与范中郎二人常常有远超常人的想法,也有一些新鲜词语说出,我在他们身边久了,也就知道了不少词和词意。”
“哦,原来是这样啊。”
“是啊,跟着中牟侯大人也能涨不少知识。这些知识不在于书本之中,而是自然的规律,中牟侯大人把这种规律称为叫什么科学。”
听到田丰所言,张梁随即也是在刘仁交给他的令牌之中查找到了有关于科学的解释。
刘仁在那教义之中是这么写的:“天地万物都有其规律可循,能够证明这些规律并加以利用这便是科学。科学能够改变世间万物的轨迹,不经意间也能使人毁灭,善用这些规律便是人能进步的根源。”
看完了刘仁在那令牌之中留下的话语,张梁和张宝也是对刘仁所言的科学产生了痴迷。
张梁与张宝两兄弟痴迷了许久,时间也是慢慢的流逝而去。上首吃得有些无味的田丰也是和侍候着的仆役说了一声后,他也就悄悄地往自己房间歇息去了。
而张宝和张梁依旧不知疲倦地看着自己各自手中的令牌,想从其中看出些个所以然来。
两人看了许久,也没从刘仁所给的资料中看出什么来。
“按田大人所言来说,只要你在河间内交了税,就算是有土匪抢了货物,河间也会出动黑骑将货物抢回。”
“是啊,只可惜出了河间,我们这些商贾也就没有这么好的优待了。现在天下黄巾贼闹事,行商之路也是危险万分啊。那中山的甄氏都不敢轻易往南贩卖货物,我们又怎么敢去啊。”
“哎,都怪那些黄巾贼寇,让南北隔断了这么长时间,如今这生意也是不好做了。”
张梁一行听到这两名行商的话语,心中也都是对之前自已太平道一众所行之事有了抵触。他们也是暗暗下定决心,不让这种事情再度重演。
见着张梁情绪有些低沉,那两位商人以为张梁一众的家属死在了这次祸乱之中,因此他们也是没有再提及关于黄巾的事情。
“道长此时时间也是不早了,不如和我们二人去这城内的餐馆中吃顿饭吧?”
似乎怕张梁不知道餐馆的意思,另一名行商也是特意地向着张梁解释道:“道长,这餐馆便和那亭舍差不多,只不过也接待百姓而已。”
原本在广宗他每日也只吃了些树皮,此时自然也是很饿,张梁听到两人邀请自己用饭,也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毕竟若是能从这两位日常所食,张梁也能看出河间的繁荣程度如何。
“那在下就多谢二位兄弟了。”
见着张梁答应了下来,那两位行商也是笑着请着张梁一行往一处酒楼走去。
这两位行商也是这酒楼的常客,他们一进门酒楼里就有小二迎了上来。
“两位客官今日还是老样子么?”
“不急,先找个雅间,再拿菜单上来看看。”
“那您这边请,楼上雅间一位!”
与那酒楼内的小二对完话后,一名行商也是对着张梁再次解释道:“道长,这菜单是中牟侯大人发明出来的,也就是将这餐馆中的菜都写在上面,然后让食客自己选择而已。这餐馆是河间王府的产业,其中有很多在洛阳都未见过的菜色呢。”
“道长莫要介意,这老徐是个馋虫,一说到吃的就来劲。”
这时张梁也是想了起来,发现自己还未问两人的姓名。
想到此处,张梁也是一脸歉意的对着两位行商说到,“二位实在抱歉,我还未问二位兄弟的姓名,不知二位兄弟可否告知一二与我。”
听到张梁的话,先前被另一行商称作老徐的商人开口回到。
“道长不必客气,就是名字而已。我名叫徐锦,是河间人;这位是林好,是中山人。我和他是做生意的伙伴,一起做生意也有好几年了。这走南闯北的,我与他也算是兄弟一般了。”
“哎,你说这么恶心人的话干嘛?我家中有不少兄弟,谁看得上你啊?”
说完话后,这徐锦也是与林好一起笑了起来。
张梁得知两人的姓名后,也是向着两人正式地感谢了一番。
“多谢徐施主与林施主愿意陪同与我一个道人。”
听到张梁这般称呼,两人也很是奇怪,只不过二人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带着张梁一行人沿着木质楼梯,往楼上走去。
到了楼上,先前那楼下小二喊叫的侍从也是早早等候,见着徐锦与林好带着人上了楼来,他也是笑着迎着一众往楼上的一处雅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