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仁到了医馆门前时,那往医馆内飞奔的李什长正巧也是到了门前。
就在这李什长想停下脚步时,但却因为先前的速度过快,他却难以停滞下来。李什长的身体带着惯性向在门口站立的刘仁撞去,眼看刘仁就要被撞倒在地时,突然李什长的身体在半空中停滞了一下,而后李什长也是被安稳地放在了门前的石阶下。
周围排队的病患和路过此地的行人见到这一幕,各自心中也是惊异不已。虽然刘仁归乡时招来过祥瑞赐福,但毕竟城内有许多百姓没有亲眼见过,自然也都是半信半疑。此时刘仁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崭露了神迹,想来几日后城内居住的百姓们也就会慢慢地信奉起刘仁来。
李什长在周围众人的惊愕中从地上爬起。他因为之前刘仁到河间郡内游访乡里时见过刘仁,所以当他从地上爬起之时,也是立刻拿出自己所带的信件与信印双手递给了刘仁,而后说道:“中牟侯大人,今日有一名自称是朝中郎将的大人带来了朝廷送来的信件。那位大人自称与您交好,还说自己是汉室宗亲,我受沮大人所命将这信件与信印转交与大人你。”
当这名送信而来的李什长将话说完后,医馆门前的百姓们也都是开始议论了起来。
“不会又要打仗吧,这打仗可是会死不少人的啊。”
“怕什么,我河间儿郎可不是寻常贼子能比的。还记得上次跑到边界的那伙太平道贼人么?他们大都还未踏过边界就被郡内的游骑割了脑袋带了回来。”
“可是我听闻那张角可是会仙法的仙师啊,这..”
“这什么这啊,就张角那些所谓的术法怎么能与我们的中牟侯大人相比呢?”
虽然这些窃窃私语的百姓们离刘仁有些距离,但是耳聪目慧的刘仁还是听到了他们交谈所言,不过刘仁他也只是笑笑,并未做什么解释。
刘仁笑着从那名什长手中接过书信与信印,随即也是用神识一扫,便知晓了这书信中所写的意思。刘仁叫来医馆内的仆役,让那仆役将这书信与信印一同交予刘陔,而后他又对着医馆门前自己身旁站着的管事说道:“我这几日不回来了,我去河间郡下走走。”
说完此话,刘仁也是对着早在门前排队等待治病的百姓们吹了口灵气,随后他也是直接腾空准备往易县而去。刘仁的此番举动,震惊了见到此幕的百姓们。待刘仁走了许久,他们才堪堪从先前的吃惊中回过神来。
那李什长见到刘仁腾空而去,他也是吃惊不已,不过想到自己队中的几个弟兄还在城门处等候,他也是缓了缓神,直接往城门走去。
在空中腾飞了一段时间,早已铺开自己神识的刘仁也就找到了易县的方位,于是他便往易县方向飞去。没多久,刘仁也就到了易县上空,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错愕与吃惊。刘仁在易县上空散开了神识,准备寻个好的落点。神识散出后,刘仁见着沮授此时正在和张合在书房说些什么的时候,刘仁也是瞬间从空中闪进了书房内。
一阵劲风刮过,书房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在书房内的张合与沮授二人也都是错愕不已,正当张合想拔出腰间宝剑之时,他也是看清了面前的刘仁,而后他也是抬起自己拔剑的手对着刘仁行礼道:“大人。”
一旁的沮授听到张合此话,也是看清了那道身影的主人,随即沮授也是跟着张合向着刘仁拱手行礼,而后说道:“主公,您可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有什么强人闯入此处准备袭击我与张将军呢。”
沮授与张合二人这几日也是多次见识过刘仁来去自如的仙法,此时见到刘仁,沮授自然也是知道刘仁得到了消息从河间赶来。
见着沮授俊俏的面庞上满是担惊受怕的表情,刘仁也是觉着好玩,他笑着对沮授调侃道:“沮先生你就放心吧,只要你的魂魄还在,有我在你身边,你肯定不会死的,哈哈。”
听到刘仁此话,沮授也是有些吃惊不已,若是自己主公真是如此仙法高超,自己这以后的日子可是好过多了。
刘仁向沮授问了下近日边界的状况后,又向沮授问道:“那送信而来的郎将现在何处?是否身上有伤?”
由于先前刘仁只是扫了扫县守府所在的城中一角,而卢植在信中也只写了共同出兵的事宜,却是没有刘范的身影,因此刘仁自然也是不知刘范在城中医馆调养。
沮授听到刘仁的话语,随即也是想到了先前被自己安排进医馆中调养的那名送信而来的郎将,而后他也是对着刘仁说道:“主公,那位郎将此时正在城西的医馆中调养,无甚大碍。”见着刘仁如此关切,这沮授自然也是知道那先前刘范所言为实。
沮授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劲风刮过,几瞬后,刘仁也就出现在了那医馆外。沮授与张合见着书房内的刘仁已经消失不见,随后沮授也是与张合急急拜别,乘着马车往城西医馆赶去,生怕那些守卫在医馆的军士冲撞了刘仁。
刘仁在医馆门前的不远处散开了神识,一会儿他也是找到了刘范在医馆内的位置。在神识反馈中,刘仁见着此时刘范还在昏迷之中,他也是准备直接走进医馆准备将刘范救醒。
那守在医馆门前的侍卫见到刘仁上前,他也是走上前来阻挡刘仁,他见着刘仁身着华贵,便以为是城中哪家豪族子弟,于是他也是好心提醒道:“医馆中有重要的伤员正在调养,还请这位公子到城中别处就诊。”
刘仁也不是什么蛮横不讲理之人,他也是对着这名护卫医馆的军士说道:“我是奉沮大人之命前来为那信使救治的,不知这位军士能否放我进去为那位信使治病?”
这名军士听到刘仁所言,他也是不由得犹豫了起来,随后他向刘仁问道:“这位先生,不知可有什么信物佐证么?不然我也不好放你入医馆去,若是到时出了问题,我可是要被军法处置的。”
正在刘仁犹豫是不是要闯入医馆时,沮授也是坐着马车到了医馆门前,刘仁感知到马车中坐的是沮授,他也是悠哉的在医馆门前等候。从先前的感知中刘仁得知刘范并未受什么伤害,只不过有些许挫伤劳累而已,因此他也是不急。
沮授急急忙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向着坐在医馆门前石阶上的刘仁行了一礼,随后带着刘仁往医馆大门走来。
那名护卫的军士见着沮授来了,也是明白先前刘仁所言非虚,随即也是低着头站到了一边,给刘仁与沮授让开了进门的路。
刘仁走到门前时停下了脚步,对着这名军士说道:“做的不错,日后也是应当如此。”
这低头站在一旁的军士本以为自己会挨一顿臭骂,当刘仁的轻声说出鼓励的话语时,这军士心中也是欣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