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坐在亭中,死死地盯着这庭院的院门。她见着刘陔带着刘仁进了院子,她也是知道那刘仁便是自己日思夜想走失的孩儿。霎时间,那雍容的妇人便失了往日神态,面上的泪水湿了眼眶后,止不住地往下流出,“仁儿,我的仁儿啊!”
听到了亭中妇人的哭声后,这在亭外待着的亲近侍女也是走到近前为妇人擦拭着泪水,“主母莫要哭了,哭坏了身子不好。大少爷已经回来了,今儿就是个大喜日子,您应该高兴才是啊。”
这亭中的哭声传到了远处,正在往此处走来的三人听见此声后,那刘陔也是抓住刘仁的手小跑到了亭下。
一到了亭下,这刘陔便拉着刘仁对着这亭中啜泣的妇人跪拜道:“母上,孩儿来迟了。您且莫要哭泣,您日思夜想的兄长已经被我给带回来了。”
说罢,刘陔便拉着刘仁到了那妇人近前。刘仁也只是笑着看着妇人,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那妇人见到刘仁却是没有任何的隔阂之类的,一把将刘仁抱进怀里,“我的儿啊。二十多年来,你可真是受苦受委屈了啊。”
刘仁则是有些无可奈何,只得任由着妇人如此温情地将眼泪滴在自己身上,一时间整个院子内少了许多响动,回荡在四周的只有那雍容妇人的哭声。
过了好一阵子,这妇人便又缓了过来,松开刘仁的颈脖对着刘仁说道:“儿啊,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那什么中牟县就别去了吧。还是呆在娘这儿,娘能天天看到你,我这心也就安定了。”
说着说着,这刘氏也就让牵着刘仁的手往院子一旁的屋中走去。刘陔刚想跟来,刘氏便转身说道:“你带下人们都下去吧,我与你兄长好生话话家常。”
“儿知道了,母上。”随后刘陔便招呼着周围的下人们随自己一同往院外走去,而刘仁与这刘氏也是一齐到了那处屋内。
进了房后,那刘氏便松开了拉着刘仁的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改之前哭哭啼啼的模样,有些随意地对着刘仁说道:“说吧,陛下让你来我家中有什么事情么?这年年岁岁,我们这河间上供的礼品也不少。怎么,这陛下难不成特地派你来我家,就是为了看我这半入黄土的老婆子的笑话么?”
听到此言,刘仁也是明白面前这刘氏已经认出自己不是她的亲儿子,以为自己是被灵帝派来她家闹事的。由是刘仁也就不再伪装,对着这妇人拱手说道:“我并非刘宏派来的,我只是刘宏想要的一颗棋子,他想将我这颗棋子用来挤兑何进罢了。”此时刘仁已入金丹,自然是不会怕什么狗屁皇帝,因此也就直呼灵帝其名。
这刘氏倒也不傻,在刘仁言语中便听出了刘仁对那灵帝的不耐,也是笑着说道:“听你这意思,你是被刘宏那小子蒙蔽了不成?”
“确实如此,只是不知您怎么认出我的身份来的?”
“这倒简单,先前搂你的时候我看的仔细,你脖子上少了块胎记,自然便是认得出来。而且我还知道,你是我原先那贴身侍女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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