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见礼后,刘人也是看清了面前这田丰的模样。这田丰相貌平平,但却带着一股刚直不阿的儒气,让人不由侧目。
“不知中牟侯大人寻我这乡野之人有何事?”那田丰生硬地说出此话向刘仁问道。
“只是我素来听闻田先生的贤名,今日途经此地,自然也是要来拜会一二。”
“仁大人真是过誉了,我这乡野之人当不得大人如此。”
刘仁见着田丰如此推辞,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而后他转念想到,不如便问问这矩鹿张角的事情?
“田先生,我见着矩鹿治下盛行信奉太平道,不知这太平道道首是何人?”
“这太平道的道首名叫张角,他本是矩鹿良士,其人好似常年修道。不知何时受了那被民众奉为真仙的于吉授予什么《太平经》后,他便开始广传信徒建立这太平道。”
刘仁从田丰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看不起太平道之感,于是也是问道:“不知田先生对这太平道有何看法?”
见着刘仁发问,田丰也是笑了笑却不谈论此事,反倒说起了这池塘中的鱼来,“侯爷请看,这池中鱼儿我已养了许久。每每我投食于池中之时,这些鱼儿便蜂拥而至。起初它们倒是不会如此,应该是时间久了,这些鱼儿便懂得,这水波荡漾之处便有食可寻。”
田丰此意便是张角将这些信徒百姓当做鱼儿蓄养,时不时为他们做些善事,以此来收拢民心。待到时机成熟,这些百姓们便会顺着张角之命去夺他人的食。毕竟常年以来,这些鱼儿也是知道了何处有食吃。
可见,这田丰已然知道日后天下将要大乱,只是不知为何他却是不急不躁。
“田先生真乃高见,只是不知田先生如此大才之人,为何会赋闲在野?”
“若是刘公劝我为官的话,我看就免了吧,这漫池的鱼儿还等着我钓呢。”说罢此言,田丰便又回到池边坐着,继续垂钓。
“先生会错我意了,我请先生所为之官不在朝中。”
“侯爷难不成有甚好去处不成?”
此言一出,刘仁也是明白这田丰不是不愿为官,只不过是不喜这朝中的官宦做派。看他垂钓的意思,刘仁也是知道这田丰不过是想寻个英主罢了。
正巧刘仁自己却是不想做什么皇帝,只想好好寻个良才为自己打工而已,由是如此他便向田丰说道:“田先生知道吾弟河间王刘陔么?”
“这自是知晓。河间王大人早已暗中掌控了河间,这河间地界自从受其管辖后,匪盗消除,民众也还算是安居乐业。”
“那田先生投于吾弟,做那河间相如何?”
田丰将钓竿放置一旁,沉思了起来。那秋风拂过原本平静湖面,顿时这湖面便起了阵阵波澜,那池中的鱼儿也是沉于池地不见踪影。
思索一阵后,田丰拱手对着刘仁说道:“侯爷,实不相瞒,几日前那矩鹿郡守也是想征辟我为官,被我所拒。若要我到河间为相也不是不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