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不错的曹操此时虽然面色有些红润,但意识却还算清醒,“范弟明日不还要去为陛下守宫门么?今日便这样算了,来日我们三人再来便是。小二,那酒不要了,让人送我们回府便是。”
那小二在楼下院后的厢房内熟睡,自然也是没来送酒,刘范与曹操两人像演着对角戏的小众演员,无人理会,而且这戏中的其中一名演员也是早早下了场去。
那酒量稍差些的苏固已然倒在了案桌上打起了鼾声,案桌上摆放的下酒菜不知何时早就被打翻。那酒壶也在之前倒落在地,其中的美酒也是流散在地板各处。
那酒香与菜味毫无章法地混合在一起,但却散着一股莫名的臭气。这就好似生活一般,原本两样美好的事物合在一起时,却常常事与愿违。
不知是时间过得太快,还是那苏固的鼾声太响,酒气消了大半的刘范,从那案桌上悠悠转醒过来。
此时曹操也是清醒了不少,那窗外吹进的秋风却是没能让他酒气上头。他看着转醒后的刘范在一边用手摸着脑袋,也是知道刘范可能还是有些晕眩。
“范弟,你的酒量不行啊。你看看我,这秋风拂来,我这一点事没有。”
正在刘范缓了缓,寻声看向曹操时,曹操便对着一边吐了起来。那原本消去的红色再次从他面上显露出来,只不过这次却是因为呕吐。
看到曹操呕吐不止的模样,刘范在一旁肆意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孟德兄看来这秋风还是有些凉啊。”
正在刘范幸灾乐祸时,曹操也是不小心将口中的吐物喷到了刘范的面上。
“范弟,现在你可算真的是与我同袍了,哈哈。”
刘范到觉着没有什么,为怕曹操与苏固感上风寒。刘范也就对着曹操笑了笑,而后转身关上了那屋内的纸窗。
而后两人闲聊了一阵,不一会儿,这城内的禽豢便开始叫了起来。街上也就慢慢恢复着往日的生气,那城中的百姓们也是就此忙碌了起来。
这酒肆内的杂役们自然也是开始起床洗漱,随后收整打扫整个酒肆。
因为刘范与曹操在朝中都有任职,于是二人便让这站在门前准备打扫的杂役寻人,送三人各自回家。
曹操随意地丢了几块碎银后,那酒肆内的小二也是飞快地跑下楼去,寻着这酒肆内送客的马夫们,让他们送刘范一行回家。
待一切准备妥当后,刘范和曹操带着打着呼噜的苏固下了楼,往后院坐马车去了。
待两人将苏固放上一辆马车后,那马夫却是面露为难之色,对着二人说道:“二位大人,这位大人府在何处啊。若没人指路的话,这我却是不清楚该往哪去。”
见此,刘范也是看了看曹操,准备等他拿个主意。曹操自然也是知晓刘范现还未到开府独住的年龄,于是也就上了那辆装着苏固的马车。
刘范自然也是懂得他的意思,也就对曹操道了声别,而后上了另一辆马车,各自往自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