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关羽走后,刘仁又和这沮授聊了起来,“沮大人,今日你出此谋策,日后若为那丁原所知。沮大人,你这身家性命也多半不保。你见你年纪尚小,我在府中住着也未见你家亲眷。沮大人如此才彦卓绝,委命为一县之守,不免有些屈才了。沮大人若是不弃,不若随我去洛阳为官如何?”
沮授听到此言,在心中思索起了刘仁的话来,“这中牟侯观察细致,短短半日便看出我无亲无眷,从我的计策上看出我有些才干,进而招揽与我。从识人之能这点来看,这中牟侯倒是个不错的良主。不过他在京都树敌应该不小,不然也不会出现这兵士截杀的事情来。若随他去,多半会遭遇些风险。而若不从他的话,听他这话多半也会将我所言抖落出去。如此一来,那有仇必报的丁原,定是不会饶我。”
很快地权衡一二后,这沮授帅气的脸上便挤出了一丝笑容,“主公在上,请受沮授一拜。”说罢这沮授就要作势拜倒在地。
刘仁倒是很懂得这些招揽人心的花样,也是扶着沮授不让其跪倒在地,“沮先生客气了,得沮先生一人,如得百万雄兵。”
沮授听到此言,心中虽然有些高兴,但还是觉着奇怪,“这侯爷为何会说百万雄兵?难不成侯爷要夺当今陛下的权位?这下可是真的倒霉,误入了这艘贼船。”
见着沮授表情一会高兴一会哀愁的样子,刘仁也觉着自己所言有些奇怪,于是赶忙解释了起来,“沮先生,我这说法只是随念想到。说错了话,您见谅些。”
听着刘仁此话,这沮授神情倒是缓和了不少,也是在刘仁身边赔着笑。但是他却不敢与刘仁深聊,生怕刘仁将些什么谋朝篡位的秘密说出口来。
刘仁见到沮授的模样,也是明白他不愿多聊,也就闭上了嘴等关羽等人前来复命。
稍稍等了一会儿,这关羽便带着一个木盒从院外走了进来。看到木盒,刘仁也是明白这木盒内便是那张扬的头颅。
于是刘仁向关羽点了点头,“云长麻烦你了。身边这位沮授沮先生日后便是你的同僚,日后你也要好生亲近亲近。”
关羽也是对着那沮授点了点头示意,“沮先生如此仪表堂堂,定是个大才之士,日后还请沮先生多多提点一二。”
“关将军客气了,你我同为侯爷麾下,这日后定当合为侯爷效力,哪里来的什么提点。而且我看关将军身形魁梧,先前擒拿那张扬也是驾轻就熟,关将军定是个绝世猛将。”
两人一人一言,你来我往的互相夸赞了起来。刘仁在一旁听了许久,也是觉着自己公司的两个员工相处地倒是不错,也就放下心来。
现在这武将有了,谋士有了,那个自己要辅佐的君王又该到哪去寻呢?听着二人聊天的刘仁不由得开始走起了神来,思索着到哪去寻个救世济民的好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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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长史耿武、别驾闵纯、骑都尉沮授闻而谏曰:“冀州虽鄙,带甲百万,谷支十年。袁绍孤客穷军,仰我鼻息,譬如婴儿在股掌之上,绝其哺乳,立可饿杀。奈何欲以州与之?”馥曰:“吾衣氏故吏,且才不如本初。度德而让,古人所贵,诸君独何病焉?”
—《后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