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仆役出门后,刘范便喝起了茶来,安然地看着洛阳的街道,脑中想着等会去哪家店铺买些新奇的东西当做礼物。
看着洛阳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刘范也觉着有趣。他没有在这种角度看过洛阳的大街,于是总能从一些小的地方发现些有趣的事情。
时间慢慢地过去,这一壶茶也被刘范饮尽,于是刘范他便丢下银两往门外而去。
推开房门后,那待在外头等候的伙计招呼着几名仆役打扫房间后,他帮着刘范提着东西,带着刘范往楼下而去。
刚到楼下就见四名衣着华贵之人正准备迈进茶馆,其中一个相貌堂堂的男子抱怨道:“大兄非得来什么茶楼,要我看在那青楼中喝喝小酒也是不错,为何非得跑来这茶楼消遣。孟德在外常年难的一见,更是应当好好玩乐一番,何必来这茶楼寻不痛快。”
走在最前方的男子听到这抱怨便说道:“公路,我看孟德倒很是开心。只怕是你自己想去那青楼找乐子罢了,哪来那么多借口?”
说罢此话,他身边的两名男子也是齐声笑道。
看到自己的同伴笑话自己,那先前抱怨的男子正想解释一番,正巧就看到了从楼上下来的刘范打量着自己。
于是那本想发发脾气的男子也是话锋一转,“谁家的毛头小子!看什么看!”
刘范本想说话,那为首的男子便开口说道:“这位贤弟,家弟不懂事,见谅。”
于是刘范也就笑了笑,准备不了了之。但是那发脾气的男子却是不依不饶,“大兄,为何与这不知哪来的野种致歉,不免丢了身份。”
本要跨出茶楼的刘范顿时转过身来,冷冷地问道:“我乃宗室子弟,家父刘焉,忝为当朝宗正,请问你是哪来的野狗?在这汉土之上,竟敢如此狂吠?”
听到刘范自报家门,先前辱骂的男子也是吃惊不已,没想到会在这小小的茶楼里遇见宗正府上的大公子。
这男子也是惊出了冷汗,不是应为刘仁的身份多么显贵,而是因为自己辱骂了宗室血脉。
那为首的男子更是连忙上前致歉,“实在抱歉,不知宗正府上的大公子当面。家弟鲁莽多有冲撞,实在非其本意。家父袁逢,忝为当朝司空,鄙人袁绍替家弟给公子赔不是了。”
刘范心中也是有些了然,原来是袁绍兄弟二人,那么这边上看戏的两人应该一个是曹操,一个是许攸了吧。
那么这样就知道为什么袁术无端辱骂自己了,无非袁术是觉着袁绍借着兄长的名分来管教自己很是不爽,于是对着自己指桑骂槐,只不过袁术他选错了对象。
而且这袁绍也不是什么好鸟,他提及自己家世,无非就是一种威胁罢了。想欺负自己年岁小,让自己息事宁人。
见着刘范不说话,一旁的黑脸青年也是走上前来,拱手说道:“在下曹孟德,忝为朝中议郎,也替公路向公子赔个不是。不如公子与我等上楼喝些茶水,让我等聊表些歉意如何?”
刘范听到此话心中想到,“看看人家曹孟德多会说话,这道歉的态度多么诚恳。怪不得你个袁本初干不过人家,连口茶都舍不得请人喝。”
见四人看着自己,刘范也是发话道:“也好,正巧小弟有一事问与诸位。如果诸位帮助一番,小弟也就既往不咎。”
这件事本就可大可小,闹到陛下那里去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而且还会得罪这“汝南袁氏”,得不偿失。
于是刘范也就准备息事宁人,只不过这息事宁人也有息事宁人的方法。不然这日后这京中,任谁都敢肆意辱骂刘范了。
听到刘范这话,便知道刘范已经谅解,这四人也是心中大定,于是四人簇拥着刘范往楼上的雅间而去。
到了雅间,几人席地而坐。袁绍让茶楼中的小二看了壶茶,而后问道刘仁,“不知贤弟有何事想问?”
刘范装作轻松的样子随意地回道:“范今日看上家姑娘,不知送些什么礼物好,还望各位兄长为范指教一番。”
听到这话,这曹操便开心的笑了起来,“没想到贤弟也是痴情之人啊,我家有支难得的玉钗,不知贤弟可愿意收下?”
见着曹操说话,这袁术也不甘示弱,毕竟自己捅出的篓子还要别人帮着擦屁股的话那也是太过于掉价了,于是他对着刘范热情的说道:“贤弟,我府上有颗夜明珠,你若觉着不错的话,我便让人送到你府上便是。”
刘范不知如何选择,沉默了一会儿。
见刘范如此,随后袁绍便说道:“贤弟,若觉着这些礼物太过平常。我府上还有些大家的书画,如果贤弟愿意,我便送与贤弟如何?”
三人说罢,剩下的那名文士打扮的青年男子却是沉默不语。刘范心中也是觉着有些好奇,向那男子问道:“不知兄台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