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近崖有些失落,举起眼前的茶盏,轻茗一口,又放了下来。
他并没有去看穆尘,只是垂首望着茶盏。
“现在下门派已经基本联盟在了我的麾下,只有三家例外。而在所有联盟之中,只有两家的掌门没有居住在玄清观,一家是太乙门,另外一家是心洞。”
他忽然抬起头来,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允许他们两派的掌门不住在玄清观吗?”
穆尘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从心底抵触着韩近崖的这种做法,所以他并不愿回答。
韩近崖一笑,道:“对于太乙门而言,只是因为我不需要将一个庸人看护在身边,所以居住在玄清观的并不是太乙掌门万豪,而是他的师弟陈捷;对于心洞,我却是为了你!”
穆尘冷笑一声,:“为了我?”
他显然并不相信韩近崖的善意。
韩近崖道:“对!的确是为了你。我知道你和我一样,对郁掌门一见倾心,所以我才没有让她住在玄清观,只有这样才会方便你们两个见面。”
他苦笑一下,又道:“我知道你们经常见面,我很嫉妒,但是我也曾过,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和你对立,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希望你们能够远离纷争,做一对神仙眷侣,有朝一日还能够携手霞举飞升。”
穆尘道:“韩师兄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怕一旦接受了韩师兄的好意,便会导致我有朝一日死在师兄的手上,毕竟我已经领教过这样一次教训了!”
韩近崖摇起了头,道:“不!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你!”
穆尘道:“可是上次我却差点死在你的手上!”
韩近崖道:“你觉得当时在你经脉的伤势复发情况下,真的还能逃出我‘飞宫弑戮’的一击吗?”
穆尘微微想了一下,道:“确实不能,但是当时却有我的亢龙救我脱险,所以……”
韩近崖打断了他的声音,道:“你的亢龙也只不过是一只灵兽而已,你应该清楚在大多数情况下,灵兽只是坐骑,只是协助修炼的工具而已,绝不可能威胁到我,我如果真的想要杀你,别你将无法逃脱,你的亢龙也一样不能逃脱。难道不是这样吗?”
穆尘不能否认,所以他沉声道:“现在想来,确实是这样,虽然我并不相信当时师兄也是这样的想法,但我还是要谢谢师兄!”
韩近崖道:“我一直都将你当做朋友,在下间,若是真有一个我不想杀的人,这个人就是你,毕竟我们一直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只不过随着我们年龄的增长,思想的变化,才逐渐产生了不理解对方的地方,而且最主要的是你不理解我。”
穆尘绝不是无情之人,他的声音忽然变得真挚,变得柔软起来。
“师兄,不是我不理解你,只是我真的无法接受像你这样去对待各门各派,他们不应该成为玄清观壮大的牺牲品。如果你不是勾结了鬼妖,对各派持续不利,我一定还是会将你当成最好的朋友!甚至我绝不会怪你陷害我,也不会计较你曾重伤与我。”
韩近崖沉默着,将茶盏中所剩的茶汤一口饮下,才道:“我只希望师弟能够了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玄清观,都是为了向鬼域和魔宗报仇。我们本不具备这样的实力,但是事情却必须要做,所以为了做成这件事情,有时候就需要一些手段,比如本该是玄清观的牺牲,就应该让别人去替我们牺牲;本来是敌饶人,就应该让他在一定时期内变成朋友,当他们正相信我们的时候,才是我们找他报仇的最佳时机!”
穆尘听了韩近崖的话,只感背心发凉,因为韩近崖实在是一个不可琢磨的人,实在是一个可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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