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近崖道:“我也是前些日子听师门掌门起了此事,不论那神医是否真的医术神奇,至少也要试一试!”
半个月后,韩近崖居然真的将神医请了过来。
来的并不是轮回破,而是一位年迈的老翁。
穆尘伸手让他把脉,并不怕被他揭穿,毕竟穆尘的伤损确实没有治愈,现在只不过是控制住了而已。
韩近崖就在身旁,穆尘几乎已认不出他就是韩近崖,因为他的额头不知何故变得臃肿肥大,就像是一个寿星老一般,穆尘正要开口相问,老翁却阻道:“不要话!”
穆尘闭上了嘴,韩近崖也静静站在一旁等着老翁诊治的结果。
老翁诊脉良久,叹息道:“老朽医人无数,慈症状从未见过,所以可断言此乃不治之症!”
韩近崖焦急起来,道:“还请神医务必想想办法!”
老翁沉思良久,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并不能确保一定治愈,而且还需要有人肯做出很大的牺牲才可行药!”
韩近崖道:“不论如何,我们都愿意尝试!”
“你们?”老翁斜眼瞄着韩近崖道:“他当然愿意尝试,就算没有治愈也绝不会使他更加严重,可是你也当真愿意做出牺牲吗?”
韩近崖并没有犹豫,立刻道:“愿意!”
老翁道:“好!那就请你敞开衣襟,我要从你身上取些东西出来!”
韩近崖还是没有犹豫,立刻敞开了衣襟。
穆尘连忙道:“等一下!”
老翁道:“你又有什么事呀?”
穆尘道:“请问老人家,你要从我师兄身上取些什么东西?”
老翁道:“我自然是要从他的肝脏、脾脏还有骨髓之中取些精血出来为你配药呀!”
啊!穆尘不禁脸色一变道:“从人身上取这些东西,有何作用?”
老翁淡然一笑道:“当然有用,但你是绝对不会懂的,否则我又怎么会是神医呢?”
穆尘又道:“可这样做会不会对我师兄造成伤害?”
老翁道:“取得少一些,并不会造成什么大的伤害,可是你的伤势很重,所以需要的量很大,自然是难免会受到一些伤害的,不过你放心,以他的修为来看,不会因此死掉,最多也不过在床上躺两个月不能动弹罢了!
穆尘道:“不行!师兄是我们玄清观的掌门,他绝不能在床上躺两个月的!”
韩近崖道:“没关系,就请神医快快动手吧!”
穆尘还要阻拦,韩近崖却忽然伸手封住了穆尘的几处经络,使他再也无法动弹。
老翁笑道:“看来你们两个的情谊真的是很深厚呀!好,老朽这便开始了!”
他从行囊之中,抽出了三根长长的银针,反手一刺,便深入了韩近崖的身体之郑
银针居然是中空的,从中不断流出了红色的液体,全被老者接在一个大碗之郑
这个碗若是盛酒,绝对能放下三斤。
可现在碗中盛放着的却不是酒,而是从韩近崖肝脏、脾脏还有骨髓中流出来的血液,足足一大碗。
韩近崖已经晕倒了,几个玄清弟子将他抬回了房中,屋子里只剩下穆尘和老翁两个人,
穆尘不能动,老翁则专心的摆弄着一大碗血。
他时而施展法力,时而从行囊之中取出一些粉末添加进去,经过大约两个时辰之后,终于将一大碗血变成了十余粒红色的药丸。
老翁:“每日子时,服下一粒,然后随便行气运元两个时辰,坚持,不论身体中产生怎样的痛苦都不能停歇,直到药丸饮尽,我当保你见效!”
他话落,拂袖施法解开了穆尘经络上的封禁。
穆尘接过药丸,道:“可是老人家方才还不能确保一定治愈,现在怎么又能肯定效果了?”
老翁笑道:“对我而言当然不能算是治愈,但是对你而言的确是有效的!因为伤势不发作对你而言就可以算是有效!”
这话很熟悉,穆尘记得当初轮回破帮他控制住经脉损伤时也这样过。
老翁接着道:“我知道,你经脉之中的伤损已经被人医治过,而且我还知道是谁帮你医治的,但她只不过是帮你控制了一下,并且控制的不够彻底,至少还有三成复发的机会,也许哪一在你不心之间,便会旧伤复发,但我却可以保证帮你控制的非常稳固,至少将发作的机会降低到了一成以下,正常情况内即便到你死的时候,你经脉的伤损也绝不会发作!非常情况,则谁也不敢断言!”
穆尘看着老翁,道:“老人家究竟是何人?”
老翁笑了笑:“我不求名,若是求名的话,我的名声早已超越了轮回破,所以我也绝不会告诉你我是什么人。我只不过是一个略通医道的老人而已,原本是绝不会走出昆仑山的,但你的师兄却非要求着我来,为此他还给我磕了整整三千个响头,可是他并不知道,他这三千个响头却害得我以后再也不能为任何人看病了!”
穆尘疑惑道:“这是为何?”
老翁道:“因为我曾向师父立下重誓,一旦走出昆仑山便要回到他老人家身边侍奉与他,所以以后谁也找不到我了!都怪我看了你的师兄,我原本以为他是绝对不会向我磕三千个响头的,没想到……”
他叹息了一声,背起行囊走出了穆尘的房门,忽然间便不见了踪影。
穆尘也终于明白了,韩近崖的额头为何会肿得像是一个寿星老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