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杨齐怼到:“说话嘴都挂不上档,把舌头捋好了再说话。”
“将他二人拖下去,每人重杖二十军棍,然后分别扔到马厩里面打扫马粪!若是偷懒耍滑,就以逃兵处斩!”杨齐说道:“门外来的一干人等,一并分开羁押!”
“是!”四名军汉立刻冲上前去,抓他二人如抓小鸡一般,提起来就走,时少平早就被吓得呆若木鸡,这就算不死,回去也是要做病的。
“哎呀!”李明伟等他们下去后一跺脚说道:“老弟呀,你怎么不控制一下你自己?哥哥我刚才不好说话,但此时要说了。”
“他怎么也是巡抚廊下的门人,你怎还如此处理?这追究起来,咱们终究是脱不了干系!”李明伟说道:“那杨鹤万一上奏疏弹劾你我,如何?”
张昌贵在一旁自然知道杨齐不是莽撞之人,既然如此做下了,肯定是有后招的。
“李大哥,匪患如今已经被你我二人逼到绝路,如果此时不趁此良机,一鼓作气,若要退兵,那你我二人这三个月,就算白忙活了,我们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士兵?”杨齐反问道。
“可,那咱们也不能如此行事呀。”李明伟说不过杨齐于是转头对张昌贵说道:“老哥,你倒是说句话呀。”
“老李啊!”张昌贵说道:“坐,不要着急嘛,正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嗯?”李明伟说道:“我听过这句话,可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哈哈!关系大了!”张昌贵说道:“且不说五军都督府对二位的期盼,就说眼下这整个陕西,也就只有你二人管辖的地方绝了匪患,别的地方到处都在闹绺子!说是土匪,那干的可比土匪要狠多了,你也是看惯了的,对吧?”
“匪患一日不除,百姓就将永无宁日,内部危机不除,外面还有虎视眈眈的后金骑兵,我们又该何去何从?”张昌贵说道:“所以,我认为杨齐老弟做的对,匪必须要剿,而我们要考虑的则是善后问题。”
“是啊!”李明伟说道:“延绥巡抚倒是好说,难办的是总督杨鹤啊。”
“你先听听老弟怎么说吧!”张昌贵说道。
“这有何难?”杨齐嘿嘿一笑的说道:“就这几个憨货,我保管收拾的他们服服帖帖的。”
“然后呢!”李明伟追问道,他得不到妥善的答案,不会善罢甘休的。
“然后就是他们从来没来过军营。”杨齐说道。
“这怎么可能?”李明伟叫道:“你还能杀了他们不成?”
张昌贵在一旁微笑不语,低头喝茶。
“杀他们,又何必脏了我们的手?如今遍地匪患,他们就不能被土匪劫掠回去做了两个月的苦力?到时我们应该已经大功告成,再放他们出来,宣读总督大人的命令,然后我们再好酒好肉的招待一番,放他们离去。”杨齐反问道:“他们若是乖乖按我们说的做,便安好!如果按不好?那我也就只能多洗两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