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才其府邸。
“施老,您可得管管呐,现在我们都招不到佃户了,这秋后的农活,谁来干呐?”高连发说道,他是田庄有名的地主,今天他联合了田庄其余的几位大地主,又找来了马廷印一起来与施才其商量对策。
“就是,就是,我朝自开国以来,就以农耕为主,这百户大人年纪轻轻不学好,偏偏重商抑农,这不本末倒置嘛?”另一名地主李武伟符合道。
“您老路子多,给大伙想想办法吧。”马廷印在一旁帮腔道,毕竟每年的粮税,还要依靠在座诸位地主,他不得不开口说话。
“哼,想办法?”施才其冷哼一声:“我哪有什么好办法?”
“马都长,不如你让那些苦哈哈都去服徭役去,治他们一治。”李武伟说道。
“你没见咱们田庄的告示吗?”马廷印没好气的说道:“那个小百户,已经取消了他治下所有人的徭役,今后衙门的工程,全都要靠募役制。我手中哪还有压制这些农户的手段?”
“赋税呢?收他们的税,他们没有钱,就不得不找我们来放印子,到时候就有拿捏他们的东西了。”李武伟接着说道:“咱们还能赚上一笔。”
“唉!”马廷印都不想解释了,叹了口气,不再说话,感情这位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那些摊派,辽饷、边饷啥的也都被百户大人取消了,今后只征收农税与商税。”施才其淡淡的说道。
“啊?”高连发吃惊道:“这么狠?那他衙门吃什么?喝什么?离了钱、粮,他能玩得转?”
“你知道他成立的购物中心,一个月有多少银子的进项?”魏士学说道,他也是当地有名的地主,同时也是魏德强的父亲,这些只有他知道,还是魏德强回家说与他听的。
“有多少?”李武伟问道,众人也纷纷向他看来,等待下文。
“光是税银,这个月就收了六万两白银,你说你能拿得住他吗?”魏士学说道。
“什么?”施才其首先吃惊道:“怎么会有这么多?他将全城的摊位全部取消,又不许征收城门人头税,怎么收入不降,反而激增呢?”以施才其的才智尚且无法参详明白,在座的这些更别想明白了。
“哎呀,我说施老,您快给想想办法吧,现在已经八月份,这一晃就到秋收了,现在手头这点人,根本不够用啊。”高连发可是急坏了。
“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只能出去招人了。”施才其叹口气说道。
“是啊,本地工人,收入最少的打扫城池卫生的,一个月也有三两银子的收入。”魏士学说道:“咱们即便把人雇来,也干不长,又要跑去给人家当工人去了。”
这些雇工是没有禄米补助的只有月银,即便如此,也要比那些佃户收入高上两筹,那些长工虽然地主管吃管住,但一个月也才只有一两银子的收入。
“要不咱们找人去闹?”李武伟说道。
“对!咱们叫上佃户、庄户,搞他几千人壮声势,不怕他不妥协。”高连发赞同道。
“闹?想造反吗?”马廷印反问道:“你没见咱们田庄自己的庄兵都被解散了?现在都已转入到各家商行当保安去了,工资都不低,赚的比咱们给的还多,现在田庄大部分百姓都在享受新政,而且新政还吸引不少人到田庄定居,且不论没人跟咱们一起闹,即便是有,你没看到城外不远处的军营吗?里面可是有六百人的官兵,别看他们人数不多,我有一次去军营参观,那声势,那场面,我敢说,同等人数的情况下,没有任何一支部队,可以打败他们。”
“那怎么办?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难道我们就要束手待毙不成?”高连发怒道。
“哼,那也未必!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施才其说到此处环顾一周,端起茶杯轻押一口缓缓说道:“只要你们敢豁得出去。”
高连发看了李武伟与魏士学一眼,又环顾其他小地主见他们均点头认可这才对施才其说道:“施老?有什么办法尽管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