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染裹着银白披肩徐徐进了春僖堂,到堂前端正拜下,心中忍了不甘之忍,面上含了桃花之笑,两道轻烟黛眉,一双含露之目,轻声细语地道出了慨然之言。
“孙女在丛然馆中为没出声的小侄子、小侄女绣了一副生贺之图,昨日恰好完工,便一刻不敢耽误,本该立刻过来给祖母请安的。不想五弟从学堂回来了,到丛然馆坐了一会儿,便耽误了时辰,请祖母恕罪。”
她丝毫未提碧鹤与念恩之事,更不曾提林墨审为何回府、雪中长跪之事,只将连月来闭门不出的缘由,解释成“为朱氏肚子的孩子绣”贺礼,言语轻柔含笑,却让林老太太无话可接。
林老太太作为长辈若是此时旧事重提,自然有些不地道,可是若是不提自然又咽不下这口气,不过是三房的小小女儿,竟然敢来春僖堂明着挑衅,岂能容忍?于是林老太太一脸沉肃,摆摆手问:“丛然馆地方虽小,可你是未出阁的小姐,丫鬟却都是二等、三等的,没有一等丫鬟,这如何得了?”
未等老太太说完,墨染便利落回道:“孙女劳祖母费心了,碧鹤、碧知都是一等丫鬟,从小伴我长大,祖母忧心孙女太过,竟将她们两人忘记了。”
她说着轻声笑笑,不出所料地看到了花嬷嬷抽动的嘴角。
林老太太放下吃蜜饯山楂的筷子,“啪”地一声沉哼了一口气,让碧娴进来将桌上的点心都端下去,说这些点心今日做的不好,吃着不是往日的口味,有些酸牙。
碧娴忙问:“那我去小厨房传话,让她们重做。”
老太太沉声吩咐:“不必再做了,今日吃不下去了。”
碧娴看看花嬷嬷的眼色,偷瞄一眼站在一旁的墨染,知趣地退了出去。
墨染面上更是笑意,近前几步亲自倒了一碗茶端上来,软语劝慰道:“祖母胃口不好,想是夜里睡得不安宁,茶能醒神静心明目,请祖母不要生气。”
茶确有醒神静心的功效,能不能明目墨染就不知道了,只是她希望祖母此刻能放明白一些,她管家之事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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