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林墨宪裹着披风披寒而来,对墨染拱手一拜,留下了一封书信。
墨染知道林墨宪今夜定然回来,只没想到他竟是这么忙,稍坐一会儿的功夫都没有,留下书信便去了,只好让碧知撤了茶水点心,独自坐在炉火旁读完了林墨审的信。
将信从头至尾扫过,心中微怔,怎么四王爷真是受伤了,但是却伤得不重。这是林墨衡传出来的消息,应不会有假,那么这位四王爷是故意伤了掩人耳目,还是......
墨染忖度不出,又不得出去探问,一脸忧色地坐在床上,直到屋子里都冷了下去,才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一夜大雪,冷风朔寒,第二日确实天色大好,晴空万里,暖意融融晒得阶前的猫都懒了,缩着脖子打滚儿。
林墨审一大早便进了侯府,匆匆往林墨宪院子里去,兄弟两说了几句话便一同往春僖堂走,进了春僖堂院子林墨审便撩跪在了台阶下,慌得花嬷嬷急忙上前来搀。
林墨审朗朗有词:“孙儿不孝,离家日久,来给祖母请安了。”他说完一个头叩在地上,生生磕红了额头,林墨栩在一旁站着看都觉头疼,林墨宪倒不以为然。
林墨栩侧过头来小声问:“你亲弟弟,比我还近一层,你不心疼?”
这冰凉的雪地便是站在阶下都觉刺骨,何况是撩了衣袍跪在地上,林墨审又是书生文人,未曾习武,哪里受得了这般刺骨凛寒?
林墨宪不转过头看,冲着春僖堂正厅站得板直,脸上一贯的沉稳,此刻更添了几分气,他板着脸说:“他早该回来,累着三姐姐这么久不能出丛然馆,堂堂男儿不挺身承担,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