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栩又是一口长气难舒,转而疑惑:“或许......染儿并非淡漠之人?只是......”
林墨宪点头道:“三姐姐绝非心冷之人,我今日只是略坐一坐,她看我棉衣旧了,便给我量了身量,给我作一件新的,各样的皮子都拿了出来,很是舍得,不小气也不故作显摆,待我很亲,就像亲姐姐一样。”
所以他内心更是愧疚,甚至有几分悔恨,又是后怕,若当初三姐姐真出了事......
林墨栩无奈,怎么一件棉衣就收买了?我送你那么多东西也没见你感恩戴德,不过心里虽这么想,还是露出赞许的目光,点点头说:“既如此你就借着谢棉衣之情,多留意丛然馆,三伯父不在,三房无人看顾,你也就这么一个做棉衣的好姐姐了!”
林墨宪听林墨栩将后一句话咬得极重,装模作样地嗅了一嗅,摆摆手故作疑惑地问:“怎么一股酸味儿?大哥哥该不会是......也想要一件新棉衣?那不如今晚与我一同去丛然馆?”
林墨栩瞪他,很想一笔画在林墨宪脸上,心里是有些羡慕,他们府中兄弟姊妹多,可这么多妹妹,虽是年节互有礼物来往,不过是面子上的,竟没有一个妹妹这样像兄妹般为他做一件针线,于是颇文人酸气地叹惜道:“可叹家中手足在,未有半分兄妹情。”
林墨宪摇摇头,很是得意地出了林墨栩屋子,临走忽而停住脚步,微微侧身,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今晚三姐姐请我叙谈,虽免不了一番训斥,可我有新棉衣。”
他走了几步又顿住,补了一句“三姐姐亲手做的”,而后大步离开了林墨栩的书房。
林墨栩无奈地摇摇头,笑道:“新棉衣可不是白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