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染看着郑英棋,听她声音愈来愈高,便轻轻一笑,疑惑道:“你厌烦那些巴结讨好的,也厌烦那些娇娇弱弱的,可是我堂妹虽然事事周全,不过是为博名声罢了,也不算是巴结讨好,何以你这么讨厌她?她到底做了什么?”
郑英棋少有的顿了顿,稍稍吐了口气,问墨染与林墨琋可是有什么过节?或是姐妹间不和?或是林墨琋本就是......说得是实话?
墨染疑惑:“什么实话?”
郑英棋说:“想来你们家同我们家不一样,虽都是大家族,也都是百年门庭,可是你们家诗礼传家,书香门第;我家是舞刀弄枪的,便是读书识几个字,也都用在兵法上了,平日兄弟姐妹之间胡闹,都是有话直说,也从没联诗赋词。我家祖母的事你也听说过,我祖母为人如何你也知道,向来不说什么大道理,教导我们小辈也是粗浅道理。我们家的男儿都是要上战场的,一旦送兄长或者弟弟出去,就未必能再见了。正因如此兄弟姐妹之间亲密无间,别说互相算计,便是别扭都没闹过几次。”
墨染点头,眸间流露出几分羡慕,心中软软地想若是林墨衡没进太子府,嫁给她们这样的人家,便能偶尔回娘家来,她们姐妹便能见面;也或许二姐姐那么疼她,会将她接出府玩一阵子。眼眸中渐渐灰落下去,她的二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也得不到半点消息,便是大伯母也没能再见二姐姐一面。
林家既想站到太子府这一面,日后能得好处;又要留后路,万一他日六王爷真登了大位,岂不是折了一族,所以也不敢与太子府过于亲密,故而从未让林墨衡回门来,也从未派人去看过林墨衡。
林墨染想:“同在阳夏城中,只隔着这么不远的路,却是天涯海角一般。二姐姐如孤木一般在外漂浮,祖母却又想着让其她孙女去搏名声,不知又要攀哪一根高枝?”
墨染心中冷冷,神情也淡淡的,拨弄着手中茶碗对郑英棋说:“她有意无意透露我身体不好,让许多人家都不敢犹豫起来,故而便是念着我得了郡主的夸赞,也不敢上门,这时她又假作解释,更是坐实了勋爵夫人们的疑心。”
郑英棋点点头,劝墨染也别放在心上,纵然是堂姐妹,也不会天天见,若是觉得心烦不理就是,总之别心里烦闷,倒是真气坏了身子。
墨染怔怔地看着郑英棋,忽而笑了,露出了一弯月牙般洁白牙齿,也顾不得拿帕子遮掩,摇摇头说:“不是为这事。这事我自会料理,只是万不能像你说的这么做,便是心里气恼,面上也不好撕破脸,总要留三分余地,不是为以后,也是为长辈们的脸面,家族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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