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心道:“满阳夏就一个二姐姐,我便是成了二姐姐,又怎么样?”
想到那个侍卫一身血痕,心中既惊又怜,既惜又叹,天涯漂泊,怎么做了他人刀剑?江湖路远,果然挣命难!
若是他真是背叛了太子,恐怕会变成路边一具白骨。
他那般英挺冷静、疏离淡漠,搭上一句话都难,怎么试探留心?
墨染思而又思,不知不觉中将新作的画揉皱了,海棠花蕊恰好破损漏了下去。
海棠无心暗无香,冰心点点碎成霜。
欲遁丛然暂避寒,不防寒天朔风狂。
安国侯府内外热闹了三天,又忙乱了几天才将事情都料理清楚了。吕氏寿宴过后便要去宁家会亲,将六礼过了这门亲事才算是正式订下来,不过两家已先许了亲事,又满阳夏都知道了,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亲自登门换庚帖不过是为了两家的体面,都是高门阔府,这些礼数是断断不能少的。
墨染仍是在丛然馆内刺绣、作画、品茶、插花,雅致中带着一丝愁闷,不知外面境况如何,又许久没收到林墨审的信了,纵使百转玲珑的心思,再聪敏灵巧也猜不出来情势如何,脸颊渐渐消瘦,没了笑意。
不过几日,朝堂上的局势竟变幻莫测起来,圣上重新临朝后面色温温,却是雷霆之势,将朝中官员贬谪了一大批,凡是账簿上记录在册的地方官员,五品以上押解进京审问,五品以下以犯罪轻重程度原籍审问判刑。南北各地涉案官员极多,恐有冤枉、轻判之嫌,即令刑部侍郎安政道,校尉黄舒一同出京查案,南北巡视,务必将涉案之人一一核实清楚,赐两人先斩后奏之劝。安政道抱着上方剑,黄舒提了五千精兵,一同出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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