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第二日,林墨宪起床后去东院找林墨审,才到院门便见到了满面春风的林墨审,看林墨审这悠然得意的样子,退后半步,继而饶有意味地猜到:“你......父亲在里面?”
林墨审点头:“不敢惊动父母,便先行出来了。”
林墨宪惊讶,本以为林墨审凭借素日的机智,已经说通了父母,却原来是要溜之大吉?于是伸手阻拦道:“你就这么走了?大哥哥昨夜被伯父叫走了,还不知如何会被如何处置,三姐姐也禁足在丛然馆了,你就这么走了?这岂是男儿所为?何况一家骨肉?”
林墨审笑,摆手道:“二姐姐可有消息传来?”
林墨宪心中窜起了一阵阵怒气,本想与弟弟好好叙谈一番,却是如此前言不搭后语,顾左右而言他。自曹将军入宫述职呈交账册后,太子跪于阶前请罪,而后太子府便再没消息传来。二姐姐纵有奇谋,此刻也施展不出啊。他们前几日也曾同大哥商议过,一番商议过后也是束手无策,眼下如此形势,只能等待罢了。
思及此,林墨宪忽而反应过来:“难道......纵使你想到了办法,不过是我们兄弟几个的事,纵然于整个家族有益,也不是明面上的?可算不得居功至伟。现下你顶撞祖母,又宿醉不醒,还牵累了大哥,你要如何解释?这次绝不容你混过去。”
林墨审朗声一笑,越笑越停不下来,笑得手捂着肚子弯下了腰,就要笑死过去,气得林墨宪上前一步,抬手欲要捶他。林墨审见林墨宪果真要动手,忙抓住林墨宪手腕,求饶道:“兄长,兄长,万万想不到你还有如此正经的一面,实是太好笑了。”
林墨宪环顾左右,见无人经过,抬脚踢在林墨审腿上,压低声音斥道:“成什么样子!”
林墨审站直了身子,缓了缓低声对林墨宪解释:“我们中若有一个人出去打听,总比都憋闷在府里强,而三姐姐又是姑娘家,当初掺和进来本是无奈的事。毕竟我们都是男子,总不能整日去郡主府里赴诗文会,这才让三姐姐染了手,趁这次干脆断个干净,以后三姐姐也不必再掺和进来,我到外面,总比下人小厮办事妥当。”
林墨宪尖惊讶,又是后怕又是恨道:“你!你们竟然敢再算计三姐姐!”
林墨审也觉后悔,叹口气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左右都算计过一次了,而且这次是最后一次,再说三姐姐也不知道,大哥和我也实在想不办法了。”
林墨宪本不同意墨染掺和进来,毕竟女儿家稍有闪失,便是一辈子的事;即便只是一丝丝风声,也着实禁不住,可郡主府的消息实在无法明面去拿,而满府里只三姐姐内敛、不知深浅,便只得让通知了二姐姐的乳娘,给三姐姐送了那副卷轴,本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思,不曾想一向淡漠事事不关心的三姐姐,真是二姐姐所说的“临危可托”之人。
可上次“去郡主府赴宴”,实在是凶险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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