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公府、侯府的夫人聚在一起,竟都不知内里底细如何,一时猜不出曹家隐情,不禁大骇。
徐国公府少夫人诧异道:“到底是武将家,爷们整日在外面厮杀,许是习惯了?竟这么稳得住?或是.......内里给了消息?”
众人都急忙摆手制止她,让她切不可乱说,这皇宫大内的事,咱们这些臣子家的内眷哪里知道?便是为圣上办事的臣子都不敢妄议,何况是深宅妇人?
徐国公府少夫人摇摇头,深觉不安,来来回回走了几步又道:“那昌琴长公主都进不去,这皇后娘娘也病了,该不会?”
众人心中本就着急,听她这么一说,几位夫人也急得都站了起来,吕氏倒仍是坐在椅上,但脸上神色也是不好,难掩愁容。
她们这些人家素日交好,又都与太子或多或少有些关系,而徐国公府的一位嫡出小姐更是太子侧妃,明明白白地写在玉碟上的,也怪不得徐少夫人这般着急。
若是照眼下情形看,宫内此时定是贵妃主持大局......那真是山崩海啸,吉凶难料。
任是雨打风吹,飞雪寒冬,总有陶然悠闲、鹤子梅妻。
墨染只在屋内细细绣着手下这副图,时而错了一处,便拆了重绣,时而手里捻着针,便转头看着窗户,发起呆来。
自墨染闭门思过起,丛然馆便与府内隔绝了,一应消息俱不理会,日常用度仅是吕氏、朱氏、苏夫人差人来送,并无一人出门去取,便是缺了什么,短了什么,也只忍耐而已。
小丫头们憋得慌,也只敢拿着扫帚,装作扫院子的样子,在院门边徘徊,眼巴巴地望着紧闭的院门,侧耳留心听外面的脚步声,时而笑时而皱眉,看得碧鹤摇头,叹道:“真是孩子气。”
碧知则是跟着凑过去听了听,垂头失望而归。她只听到了外面不清楚的交谈声,无甚趣味,也不知那几个小丫头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