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虽说得没头没脑,但萧寰羽一直留意此事,便接住了萧远景的话:“不必担心,我们手上有账簿,你怕什么?况你出京一事又无证据。”
萧远景神情立时异样起来,踌躇许久才道:“我......账簿......”
萧寰羽手心也捏了一把汗,怎么难道四弟并未拿到账簿?或是......可看六弟近日的样子,隐隐露出慌乱,莫不是曹将军得了两本账簿?
萧远景收敛神情,将那晚之事与曹将军相谈之事合盘托出,便看到萧寰羽神情逐渐凝重,拳头也渐渐攥成石头一般,一抬手朝自己挥过来,萧远景急忙闪身躲避,立时抓住了萧寰羽手腕,忙低声道:“兄长,这是章玉台!”
萧寰羽被气糊涂了,呼出一口气看着萧远景,极力忍耐住心中怒火,咬牙问:“还做了什么?一并说了吧。”
那晚萧远景从蒲家死士身上截下了账簿,为未曾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转身纵马行了一段路,便被曹将军迎面截住。
曹将军在马上拱手,竟然悠悠地说了句“四王爷,下官有礼了。”
萧远景捏紧了怀里的账本,眼神如刀地看着曹将军,终是不得已回了一礼,心中暗笑:“原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曹将军说他营账就在此不远,请四王爷歇息一夜,江边野地,怕是也寻不到客栈。
萧远景嘴角挑起一抹轻笑,怀揣账本,只身进了曹将军大营。
两人隔着一张桌子坐下,萧远景身上血迹未干,于油灯下隐隐透出暗红色。
更深露重,营账里也是凛凛风寒,铁甲、黑衫相对,别是一番叙谈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