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点点头:“你也是......他的人?”
朱绛台笑,笑容中掺了一丝酸:“我是郡主府的客人,乡下丫头,尚未定亲,三姑娘慎言。”
墨染见她不肯表明身份,便不再问下去。这世上有太多她所不了解的事,不是事事都能理得清的;太多她不了解的人,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坦诚相见。
今日那个少年,总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方才的厮杀犹在心头绕着,而那个少年却悄无声息地不见了,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墨染微微低头看看自己指尖,心中轻笑道:“他叫什么?”
朱绛台为墨染梳妆打扮好后,低头附在墨染肩膀处,小声道:“三姑娘走神了,马车已经备好了,可以回府了。”
墨染惊讶地转头,盯着朱绛台,欲要发问又顿住,想必朱绛台什么也不会说的,又或许朱绛台也身不由己,便缓了眼中神色,点点头道:“好,有劳姑娘了。”
朱绛台微微一笑,玩味道:“你谢我?”
墨染点头:“自然,你给我包扎伤口,梳妆。”
朱绛台更是笑:“我本就是该伺候人的,况且也不是为了你,你何须谢我,我是自愿的。”
墨染反驳她道:“没有谁生下来就是该伺候人的,岂不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墨染说完才知失言,立时红了脸颊,起身欲走,一下牵扯了伤口,疼得皱了眉头,抬眸惊看着朱绛台,祸从口出,怎么说出这大逆不道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