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将布条塞进碧知手中,并嘱咐碧知一定要立刻烧掉,万不可让别人看见这布条。
碧知愣愣地点头:“姑娘,那个嬷嬷不是刁奴,不敢害您的,五少爷那事后大奶奶将家中下人都......”
墨染摇摇头,单薄身子唇白如霜,用了好大力气不过是低哑嗓音:“不是这事,我去去就回,你帮我瞒住别人,除了碧鹤,谁都不能进来!”
“那奶奶呢?”碧知急了,将手背在身后,紧贴着门不让开路。
墨染喘息一下,裹着的披风缠在脚上,险些将自己绊倒,十分郑重严肃地对碧知说:“这事很重要,我必须出去,你别说,满府上下,我只有你们两个可信。”
碧知点点头,心内油然肃穆起来,缓缓地让开了路,看着墨染离开的背影,便想着一会该如何隐瞒过去。
墨染穿得简单,走得又匆忙,好容易避过了所有婢仆,未引起他人注意,寻小路到了后门,见后门处竟无人把守,不知是那婆子本事大支开了人,还是府中有二姐姐的其他内应?是五弟?还是大哥哥?
伸手推开后门,见门前倒着一人,他衣衫破碎,血迹染了大半个身子,想是方才倚在门上,门猛然被推开,他来不及撤力又无力支撑,便倒了下来。
墨染捏紧了袖中匕首,总觉这人身影熟悉,再仔细一看这人面容,竟是那日斗笠下的黑衣少年,身子不禁颤了一下,欲语无言。